里送了些自家种的草莓。
之后,他是做生意的,人两家都是政府部门的人员,魏年并没有凑上前巴结什么的。
就是郑司长这里,算是秦殊留下的人脉了,魏年也没有显出多热络来。
魏年摆出八风不动的架式,与郑司长家的社交反是由小丫头和老太太开始的。
小丫头爱热闹,当初住金鱼胡同儿时她就喜欢出去找胡同儿里的小孩儿玩儿。
如今这搬了小洋楼,左邻右舍的,也就郑司长家有个年龄相仿的小孙女。
魏老太太也是个爱串门子的,就带着孙女去串门子了。
刚开始郑少奶奶还有点儿不乐意,觉着魏家到底是做生意的,主要是魏老太太从头到脚都是一股子老派小脚老太太的风范,在魏老太太的审美影响下,小丫头红裙红褂也有些土土的。
可小丫头都找来玩儿了,就让俩孩子一起玩儿吧。
待相处长了,就觉着魏家虽是做生意的,也是本分人,尤其孩子教育的好,小丫头才多大,唐诗三百首都背完了,现在每天要背诗经,就是洋文也会叽哩咕噜的说上几句,郑少奶奶一问,是人家爸妈教的。
郑少奶奶都说,“魏小姑娘年纪不大,学的东西真不少。
”
郑太太笑,“魏先生魏太太在社交场虽低调,风评却是很好,她夫妻二人都会好几国的话哪。
”
郑少奶奶想想魏家这一家人,“魏先生魏太太都是洋派人,她家心姐儿也招人喜欢。
就是他家老太太,还是旧派人的那一套。
”还有魏小姑娘,挺伶俐一闺女,魏先生魏太太洋气的不得了,怎么也不给闺女打扮一二。
郑少奶奶真是冤枉魏年陈萱了,魏年天生洋气,陈萱虽是后天才学会的梳妆打扮,现在也挺有审美。
给小丫头买的小姑娘穿的白纱的小洋裙、蝴蝶结的小皮鞋,她都不喜欢穿。
小丫头天生自有审美,她就爱红裙红褂那一套,爱的不得了。
而且,小丫头可不觉着自己个儿土,她觉着自己洋气的不得了!
郑太太道,“就是现在北京城里,这样的旧派人也不少。
”
“是啊。
”两家孩子间来往的多了,大人自然也熟了。
由孩子的家教便能看出一个家庭的教养,小丫头的家教很过关,与郑家来往多了,又是邻居,过年过节的都会走动一二。
大家也很有话题,远在大洋彼岸的秦殊就是话题啊。
郑司长问起魏年准备考国外大学的事,魏年道,“原本今年就想考的,我爸爸的周年祭就在年底,前些天刚过了。
我想着,怎么也要过了我爸的周年,再考国外的大学,毕竟这一出国,起码得三四年才能回来。
”
郑司长道,“是啊,大学起码四年,若是再往上读,就要更久了。
”又问魏年准备考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
郑司长专职干教育的,对这上面很有见识,给了魏年不少建议。
陈萱则带着小丫头和郑太太郑少奶奶说话,主要是过年的事,陈萱说起家里预备过年吃食,陈萱说,“今年太忙,我都没顾上家里,都是我们老太太瞧着预备的。
”
郑少奶奶嘴快,说,“您家预备那许多东西,得吃到什么年岁啊,略预备几样就好,到时有客人来,饭店叫一席上好席面儿来,既省事又省心。
”
郑太太就觉着儿媳妇这说话不大客气,好在陈萱向来心肠大,她没觉着有什么不客气,反是请教起郑少奶奶来。
郑少奶奶就说了,“备几样自家吃的就好,年前跟相熟的饭庄子打好招呼,到时预备着第二天是哪些客人过来,提前打电话叫饭庄准备好,中午送家来就是。
他们管送管收,碗碟都不用洗的,就是给些车马费就成。
比起在饭店吃是贵一些,可也节省了时间啊。
”
陈萱觉着这法子靡费了些,不过,如果特别忙的时候,也是可以用用的,便道,“您说,以前我家也往饭店叫过席面儿,这过年忙成这样,我倒没想起这个法子。
”
郑少奶奶笑,“您就是太忙了,‘思卿’的广告,现在满大街都是。
我见了都要与人说,‘思卿’的老板就住我们隔壁。
”
陈萱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