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
所有试卷请点完毕,金銮殿大开,容诉云拖着步子缓然退下。
他该寻别的出路。
比如换个不受旱灾水灾影响的地方,多种些田地……
容诉云同一众考生从皇宫中出来,外面等候的车马泱泱,容枕山在里面并不出众,但他的脸色却是最吓人的。
容枕山原本就是军营的武将,威猛雄壮,如同一座小山。
眼下这座山却有崩塌迹象。
尤其他听着这些碎嘴子在那絮叨他的小宝。
“‘天上麒麟子,人间状元郎’,也不知今年这状元郎是何样人士,我瞧着民间商贾早就跃跃欲试,就等放榜时日来个榜下捉婿。
”
“管他状元郎是谁,总归短命鬼不会。
”
“说的也是,你说这好不容易中了状元了,没做几年官身子就不行了……”
容枕山的筋脉飞速的跳动着,若不是他已经看到容诉云虚疲的扶着门出来,他定要这些人好看。
当下顾不上这群人,容枕山迈步向前,脚步如飞。
等看清容诉云嘴角一缕鲜红,以及雪白衣袖上的点点血迹,他的眉头立刻高高皱起,整个人如同阴云笼罩,风雨欲来。
揽着容诉云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哥忍着粗气:“先回去。
”
哪怕再生气,容枕山都不会在外面给容诉云丢面子,尤其他不想容诉云听到外面这群人的胡言乱语。
只会脏了宝儿的耳朵。
容诉云的确有些累,但还没夸张到一步都走不了的地步,但看周围人兴奋且昂然的神色,容诉云眉梢微挑,了然于心。
心里某道声音愤懑又不平:“宝儿,别听他们这么说!他们就是嫉妒你,他们连殿试都进不了呢,就知道在这里嘎嘎嘎!”
容诉云没搭理他,自从被这厮看到自己吐了血,心里的声音就翻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