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高攀，捉摸不住。
慢半拍的眸光相撞。
她竭尽全力也没捕捉到他眼神里不耐烦或是嫌恶的神色，也没有特地把电话挪远，声音温和地问她：
“怎么了？”
逢夏摇头示意没事，让他继续打电话不要耽误正事。
“没事，阿渡。
”他说。
逢夏噢了声，也就随口问：“他找你有事吧。
”
“问我在忙什么。
”
宋疏迟回答的时候电话都没挂，两边都听得见。
“在陪你逛街。
”
他眼眸微抬，示意她：
“继续挑。
”
高雅贵气的装潢风格延续到宽敞好话的定制试衣间内，地方大也很空，电话里的声音便清晰地往外蹦。
逢夏听见沈舟渡无语到点的语调。
“宋疏迟你能再离谱一点？”
“刚才你跟我说有正事儿在忙，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儿？！”
“嗯。
”他应的很理所当然，轻然摇曳，“她在给我买衣服。
”
沈舟渡沉默了一瞬：“这很‘正事儿’吗？”
沈舟渡这句反问的意味太快太明显，宋疏迟接得更自然，轻飘飘问：
“你没老婆吗？”
“……”
好。
好。
一句绝杀。
沈舟渡听起来就是“哥有老婆你有什么？”那种嚣张到极点的意味，语塞半天死活接不上话。
偏偏到这儿还没结束，温柔刀必定刀刀见血。
“啊。
”
宋疏迟啊了声，矜贵温和的模样像是刚反应过来，略带遗憾地继续道：
“这么惨吗？”
“…………”
沈舟渡已经卡着尾音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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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会专门送到指定地点，逢夏一旦上头自己买起来心里也没点数，帮他从衣服逛到配饰，大大小小买了一堆，江城市中心的商圈快被她逛了个遍，什么都是仔仔细细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