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欣赏了三分钟,边看,边问73。
“好不好看?”
“你怎么不说话宝贝?叫一声就是好看。
”
“汪”
“好,我就知道你觉得超好看。
”
“……”
宋疏迟看着他们互动,敛眸,漫不经心地笑了声。
和八年前一样。
她真的笨死了。
专属于他的黑灰领地被侵占入最浓烈的少女色彩,角角落落都是她的生活气息。
她不喜欢太暗的地方,在黑色沙发边装了一盏雪白色调的落地灯,厨房陶瓷杯是她选好的情侣款拼凑起来是一对俗气的爱心,她的衣服很多,摆进去强硬占了他衣帽间半壁江山,化妆和护肤品也多如繁星,零零碎碎,他是第一次知道女孩儿需要这么多细致的护理步骤,一点都不了解哪个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只跟着她动作。
她说放哪儿,他就放哪儿。
这些都是很繁琐的事情,做起来无趣又浪费时间。
宋疏迟从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耗费心神,不费力地一句话,甚至都不需要一句话,抬抬手便能将这些事情解决得完美无瑕滴水不漏。
他觉得生活无趣。
女孩儿无趣,是人都乏味,虚与委蛇权色财富,人生是一张一眼看得到头,需要用千万只网编织出来的虚假繁华的纸。
他从小冷眼能看明白的人事物太多,居不同高度,轻轻叩下桌面,地面都会震上一震,有人会趁机成龙凤,有人会惊悚着掉落无底洞窟。
为利益,为自己,谁都知他才是能高高在上审判人间的神佛。
枯燥得只剩日复一日,年以复一年。
被长辈抓到神佛殿前叩拜祈愿时,神佛低眉俯瞰,梵音沉沉青白烟雾接连不断,弥弥红尘浪,千万人涕泪叩拜的佛殿。
他不跪,无求。
主持说他与佛无缘。
他对尘世没有敬畏心,心中无希冀,自然激不起分毫涟漪。
常人要金银珠宝子孙满堂大富大贵,哪怕连寻死觅活愤懑难消的活死人,都会叩求一分解脱入尘。
生人,如他这般了无生趣。
难见。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