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似乎流着血的姑娘。
推车迅速前行,路过一个转角,头轻碰到推车扶手的曲黎,恍惚地侧了侧头
谁在说话,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好像是程南,但又应该不是,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这么凶地说话。
“呼吸困难严重,喉头看得到水肿,肾上腺素抽好没有,电极片在哪儿!”
“主任上台急诊手术马上结束了,程医生,床旁心电图……”
原来,好像真的是阿南。
阿夜了,他是不是也吓到了。
没有回应,没有应答。
原本在周围人的呼喊中,偶尔还会无意识地晃动下头的曲黎呼吸近乎微弱,手背的血管更是几乎触摸不到,针头穿刺了几次依然无法刺入静脉。
发青的指尖动了动,下一刻,曲黎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呼吸有短暂的停滞,抬起眼睫,看着无论自己怎么喊都没有了反应的人,程南原本要给药的手顿在了原地。
手臂僵硬,向来行医果决的男人,此刻似乎所有的力
气都跟着病床上昏过去的人一起消失。
上前一步,今天的值班医生推开了程南,抢过他手里的药物继续主持抢救。
被推的人后退半步,随后不知道是哪个护士把人又往后拉开了些距离。
还有人来问他要不要先出去,但是
心电图失去了正常的波动,心律失常,在场的医生护士开始了胸外按压。
有人在呼叫,有人在继续抽药。
只有程南,靠着墙,男人几乎不能站立。
抢救室的门开了,门外,守着的人浩浩荡荡,此刻看见出来的程南立刻全部涌了过来。
站在门外,一身白大褂,衣袖上还沾着曲黎脸上血迹的程南没有说话。
但不等他们继续发问,另一道脚步声再度从远处传来。
“阿黎了,她怎么样?她怎么会出事?她是不是吓到了?”
原来,话再少的人也总有话多的时候。
但是,垂头,男人声音沙哑。
“在抢救,出现了心律失常,还在抢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