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待在这样的穷乡僻壤。
没有谁是谁的责任。
这句话,突地闪过她的脑海──
心一空,却还是什麽也都抓不牢。
安院长点头。
或许她是想减缓一点心中突涌起的罪恶感──
这种事情,要不是万般不得已,她又怎开得了口。
「华……」
她抓著她的手,冰冰黏黏地,多令人激起反感而不适。
但华脱不开。
事实上她就这麽任安院长握著自己的手。
「你听院长说,这个孤儿院──事实上,这一块靠海的小镇,都是那个铜先生的。
」
「你来了半年,也该晓得我们这儿过得有多困苦。
若不是铜先生能持续网开一面,不跟我们收租税,且还每个月再拨一笔善款做为我们孤儿院的生活费用………否则这院内的一大群孩子,又该何去何从………」
老人说到这儿,早已忍不住是眼框泛红。
她依著女人的手腕上──似要将那满心撑不下的压力挪给女人般……
说起那个铜先生──
不,应该说是铜老先生。
华只见过那位老人家一面,他有著灰白的发,倒吊的鹰勾鼻,还有一双看起来刻薄而歹毒的灰眼,他的唇很薄,面色显得青且白,这第一眼,就足以使人感到不可亲近之压迫感。
听说他是个有钱又有能力的企业实干家──会买下这靠海小镇,也是因为他那前年去世的夫人所致。
如今,他想撒手不管,讲的可有多轻松,但却苦了这所有小镇上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