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么事都有秦卫东帮他记得。
方黎抓抓头,觉得他俩这脑子也差得太远了。
“你记得太快了,我现在想想,刚才我好像就看见那几块板子上画了好几个箭头..”
身旁的秦卫东听见,笑了一声。
方黎这才发现自己咕哝的声音有点大,他脸红的恼了:“你敢笑我..!”
“不敢。
”
秦卫东展露出这几日少见的微微的笑容,顺着他,让方黎恢复了些之前对他颐指气使的神气,他心情好了点,不再像昨晚那么压抑,也就不去追究秦卫东笑他的事了。
他们在候车站睡了一晚,秦卫东基本摸清楚了车站检票口的情况。
走之前,秦卫东联系上了彭超,彭超带着一个小小的白瓷罐从他姑介绍的酒厂赶到绥兴车站,瓷罐里头装着的是方黎他奶的骨灰。
“下葬的时候那帮人拦着…,我爸好生说了半天,人老了,总要有个归处,可是那些人死活不让,差点动了家伙式儿…”
方黎捧着装着他奶骨灰的罐子,低着头,没一会,秦卫东伸手将他揽在了身后。
彭超叹气,他也没办法:“你们打算去哪儿?”
“长定。
”
“那么远啊..”
秦卫东「嗯」了一声:“方宏庆的事都传开了,我们继续待在这里,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没路可走。
”
确实如此..,这几个小地方挨得太近,远近亲戚都一大堆,而长定在晋省南边,离着这里足有三百多公里,口音都相差得远,除去这些,秦卫东要带着方黎去南边,也是早就有的想法。
他之前跟着李会计看过账本,他们洗练过的粗金,先拉到厂子里选,再卖到南边镇上的金店加工,价格就直接翻了好几倍,想来因为那边靠近省会,比他们这儿经济发达的多,那么也就意味着赚钱的机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