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大堂总算有些光亮。
窗台积满了灰尘，桌椅破损，就连柜台也是乌漆嘛黑。
大叔很快端上几张面饼，一碟酱牛肉。
“本店就只有这些，还望二位见谅。
”
王羡倒也不苛求，找个勉强还算干净的角落，将就着吃起来。
正吃着，大堂突然变冷了。
凌蓝儿食量小，早已吃完，呆若木鸡地坐着，一脸出神入化的模样。
寒气蔓延，王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掌柜的，你是冰灵根吗？”
大叔趴在柜台上，懒洋洋道：“客官说笑了，这天底下，哪有冰灵根？”
“为何突然这么冷？”
“冷吗？”
大叔一脸不情愿地站起身。
抖了抖宽大的衣袖，假装四处张望一下。
“山里风大，入夜是会凉一点。
”
“门外吹进来的是暖风，我的头顶却是凉飕飕的。
”
“客官没有修为在身，自然会感到冷一些。
”
王羡皱了皱眉：“我是仙盲不假，感觉却做不得假。
”
大叔只得缓缓走过来。
伸手往王羡脑袋附近探了探，脑袋耷拉。
“还真没有。
”
“莫非你这里有脏东西？”
“小店确实挺脏的。
”
王羡有些无语。
修仙世界，人死魂灭。
没有六道轮回，自然不会有脏东西。
除非达到元婴期，才有机会在肉身损毁的情况下，通过秘法保住魂魄。
多数情况，都是神形俱灭。
王羡抬头望向屋顶，结果毫无异常。
“蓝儿，你觉察到了吗？”
凌蓝儿睁开眼眸：“没有。
”
王羡忍不住怀疑自己。
偏偏那股寒气阴魂不散，依旧源源不断地浇灌王羡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