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
凌屿擦了擦嘴,皱眉忍过了最厉害的一阵晕眩,才慢慢站了起来。
“你是高中生吧。
”
“嗯。
”
“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打工?”
“……”
“不想说?”
“缺钱。
”
凌屿垂着眉,夜风拂过他额前碎发,显得冷清寂然。
他抚着手边断裂了的吉他,旋送弦扭,把断成两截的粗六弦取了下来,细致地包好,像是告别旧友。
酒吧老板便在此时追了上来。
他站在两步外,轻轻地喊了一声凌屿。
“小子,这是今天的工资。
”
凌屿拿出手机,发现了五百块钱的转账,一分不少。
少年人有点讶异:“我迟到了,又打了你的人,你不扣我钱?”
老板没回答,反而侧眼觑着陆知齐,压低嗓音,好奇地道:“这谁啊?你新的金主?”
完全没有发现凌屿的脸色变得难看,老板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让你金主多来几趟,我给你涨工资,怎么样?”
“……”
凌屿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到时候,让他多包几次你,然后...”
话音未落,凌屿一拳打了过去。
少年尖锐的手指骨正好硌在老板侧脸的软肉上,疼得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我是来唱的,不是来卖的。
”
凌屿收起手机,脚步绷硬,连路过陆知齐时,也没有了好脸色。
“怎么了?”
“……”
凌屿瞥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转身要走。
“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陆知齐轻轻拦住浑身是刺的少年人,却反被他单臂压在了树上。
西装蹭过嶙峋的树皮,一片落叶落在了两人之间,少年靠近,气息凛冽,声线如冰。
“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