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应琢也能吃辣,我就无需再考虑做饭口味的问题,直接做自己爱吃的菜就可以。
方应琢没下过厨,我就让他站在一旁打下手,帮着洗菜切菜。
他把切好的菜盛在盘子里,拿给我看,刀工还是稀烂。
我看着盘子里的菜,沉默了好一会儿。
方应琢一向擅于察言观色,当即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盘子,问道:“要不然我再去加工一下?”
“……算了。
切得不好看又不影响味道。
”
我无意中看见了方应琢手指上的伤口,应该是刚才切菜时被刀划伤的。
细细的一道,向外渗出了两滴血珠。
我去另一个房间的抽屉里拿了创可贴递给方应琢。
找这个东西还费了我一番功夫——我身上小伤不断,人又活得糙,那些伤口基本只是草草处理,也不在乎到底什么时候愈合。
不过,方应琢这种从城里来的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我还是区别对待一下吧。
我把创可贴递给方应琢,不禁在心里想,看来我又找到了一条方应琢的缺点——笨手笨脚,生活技能基本没有。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用方应琢亲自操心就是了。
这天中午,我一共做了两道菜,豌豆尖炒肉和干煸四季豆,都按照自己的喜好加了花椒粉和干辣椒。
炒菜的时候方应琢帮不上什么忙,我也不敢再让他添乱,于是他主动地把煮好的米饭盛出来,装在两个碗里。
锅里的白气飘散出来,使方应琢的面孔变得柔和又模糊,我隔着这一层白雾看向他的脸,影影绰绰,心中陡然升起一个怪异的想法。
家是这样的吗?
厨房里的烟火气,热气腾腾的饭菜,以及……一个能跟你一起吃饭的人。
几乎就要下一秒,这样的念头又被我干脆利落地打消。
“家”于我而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