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对面，托着脸颊看她，声音轻柔：「你现在……习惯这里了吗？」
她点点头：「嗯，这几天其实蛮安静的，也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事，射击、练习、到处走走看看……，像是回到了末世前。
」
沉奕笑了笑，视线微闪。
「那……我们小队几个人，你最喜欢谁？」温妍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她有些羞赧地垂下眼，还是小声开口：
「祁寒和祁烈……像是可以互相打闹的好友吧，就像……同龄的同学朋友。
跟他们在一起很轻松，很自然。
」
「陈锋呢……他让我很安心，很像那种能靠着绝对不会倒的高墙。
虽然最近有点话少，但有他在，就觉得什么都不怕。
」
沉奕没有插话，只是微微一笑，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嘛……像是那种，可以一直听我说话，不会笑我幼稚的人。
就像可以帮我解决一切问题的，嗯……很温柔的哥哥。
」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表情有点犹豫。
沉奕语气极轻，像是无意问的：「那江队呢？」
她低头看着蛋糕，半晌才轻声道：「……他就像是大家的偶像吧。
」
「让人很尊敬，很想靠近，却也……不太敢。
」「他太厉害了，什么都安排得好好，不会出错……」
「我怕惹他不高兴，也会害怕自己不够优秀，不够格待在他身边。
」
她语气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沉奕静静看着她，眼里掠过一瞬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打断她。
只是淡淡笑了笑，语气平静：「江队……从以前就这样。
控制着一切，也承担着一切。
」
「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拿走。
」「你……要小心呦。
」
温妍怔了一下，抬头看他：「你是说……？」
沉奕笑了，语气温柔得像是糖衣：「我什么也没说。
」
他将另一块蛋糕推到她面前。
「多吃点。
」
阳光斜落在他眼底，反射出一点温柔——与难以掩饰的偏执。
那一刻，温妍没发现：
坐在她对面的，不只是那个最温柔的倾听者。
也是那个，最擅长在她松懈时侵入心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