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
说开后，周澜去准备手术事宜，我则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护士传唤。
从包里拿出手机，当看到沈舟打来的好几个未接来电时，我只觉得可笑。
突然，手机又振动起来，我静静看着屏幕，等快要被挂断时，才按下接听键。
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沈舟急切的声音：「小苒，你出门了吗？」
我瘫靠在座椅背上，沉沉闭上眼，不答反问：「怎么了？」
「我听你的语气不对，就赶回来了。
只是一回到家，没见着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
沈舟语气里的关切很明显，更让我好奇的是，他居然会为了我抛下他日思夜想的白月光。
我轻轻呼了口气，再次试探道：「沈舟，你今晚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还没和沈舟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爱我了，或者在外面有人了，就直接告诉我，我会给他自由。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和谎言。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三番四次地踩在我的底线上蹦哒。
我话一出，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了半响。
「没有。
」
他回答得太过坦然，仿佛我之前看到的那些，都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好，我知道了。
」我垂下眼眸，扬起嘴角冷笑，笑他无耻，也笑我自己天真。
察觉我情绪不高，他连忙开口：「小苒，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
」
我闻言想了想，温声拒绝：「我老师打来电话，说有一卷刚出土的古籍需要我帮忙修复，时间很赶，所以我应该要半个月后才能回家。
」
沈舟知道我不屑于骗人，也知道我工作的特殊性，倒是没有怀疑。
敷衍了他几句，我正要挂断电话，就听到他说：「小苒，这两天，我又失眠了。
」
见得不到我的回应，他又说：「小苒，等你回来，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也差不多30岁了，也到了当爸爸的年纪，我就想要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小闺女，好不好？」
沈舟说得温柔又深情，仿佛我就是他的唯一。
可他不知道，他现在越说孩子，我就越恨他。
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我只当没听到，对他极尽敷衍：「病情又复发了吗？那你去找点安眠药吃吧！小安出国旅游了，作为朋友，我也不好去打扰她。
」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沈舟愣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