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人向来豪爽又不拘小节,菜馆里的气氛很热烈,隔壁桌的大哥正在拼酒,笑闹声几乎要把房顶掀翻了,秦桐这桌的气氛也是热烈的,热闹的,丝毫没有多年未见的生分,还像是仨人在大学时那样。
当然,最让秦桐觉得庆幸的是,丁灿阳几乎没问俩人之间的感情问题。
除了感情问题以外,仨人还有很多其他的话题可以聊,大到学校的发展,小到某个同学的八卦,仨人一边儿吃饭一边儿聊天,聊得那是真津津有味,比饭吃得还香。
七八年没见了,他们都不是曾经那个懵懂的少年了,秦桐和程泽山就不多说了,丁灿阳也成了本地小有名气的普外科大夫,平时在患者面前威风凛凛的,这会儿见到了老同学,却还和大学那会儿一样,酒蒙子,脾气直,喝了两瓶啤酒就开始发酒疯了,一手拽着秦桐的胳膊,另一手拽着程泽山的,哭着说自己这几年有多想他俩。
秦桐和程泽山十分无奈地对视一眼,都不想跟醉鬼一般见识,程泽山拉不住他,最后还是秦桐哄小孩儿似的让他松开了手,又好声好气地问他家在哪儿,用不用送他回家。
丁灿阳醉的都迷糊了,迷迷瞪瞪地看了秦桐一眼,没理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十分熟练地打起了电话:“老婆,我好难受,你来接我好不好?”
电话那边儿,一个温柔而又无奈地声音响起,说:“不是说让你少喝点儿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丁灿阳的老婆是他毕业以后才认识的,秦桐和程泽山都只是知道这事儿,没跟她见过面,但夫妻俩的感情显然不错,女人嘴上是在责怪丁灿阳,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关心。
丁灿阳嘿嘿一笑,黏黏糊糊地对着电话里撒娇,说:“老婆别生气,老婆最好了,我下次一定听老婆话好不好?”
大学那会儿丁灿阳还是母胎单身,跟个小木头似的,对谁都不开窍,这会儿冷不丁见到他跟老婆撒娇,秦桐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故意等了一会儿,等丁灿阳咕咕哝哝地说完了,这才拿过他的的手机,跟电话那边儿的女人解释起了仨人所在的位置以及现在的状况。
“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电话那边儿,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我现在就去接灿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