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讶然道:“仲大师何出此言?我可从不做逼迫人的事情。
”
“你?”仲述子愕然,他没想到宿白会拒绝。
宿白瞟了一眼怀蒲:“你们做不做师徒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是毫无干系的。
只是望你跟从本心,不为别人的话左右,唯有心做出的选择,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
怀蒲怔怔望来,似被他的话点中心中所想。
他本就从小对铸剑毫无兴趣,但父亲临终遗言,便是要他拜仲述子为师,将玄铁铸造成绝世名剑。
跟从自己的本心?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仲述子思索再三,说道:“你说得有道理。
”他转头看向怀蒲,“我愿意收你为徒,只要你将玄铁交与我。
”
怀蒲摇摇头:“我可以将玄铁交给你,我会亲眼见证你将它铸造成剑。
但我不会做你的徒弟,我志不在此。
”
仲述子看着少年递来的玄铁:“……”前几天在门口死守的人是谁?我一块玄铁丢过来砸死你信不信?
“咕咕咕。
”
窗外落了一只信鸽,宿白留那一大一小在原地,自行走出屋外。
阅过信鸽带来的消息,他是时候要离开了。
宿白回头从窗口向里说道:“仲大师说的话可还算数?”
仲述子怕了他开口了,恼怒道:“什么话?”
宿白笑着说道:“您说,剑庐中的剑任由挑选的,我可不客气了。
”
仲述子没好气道:“只要你别给我搬空了,快去快去。
”
他扇扇手,活像赶苍蝇。
宿白走的时候,仲述子差点气得当场倒地。
他在剑庐里绕了一圈,最后拿起了他带来的断剑,像模像样地感叹道:“哎,看来看去,都没这把顺眼。
只能等日后大师造出更好,我再来向大师讨要了。
”
马车如同来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