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这么近,也没在表壳上发现任何划痕。
但就算保护得再好,到底是多年前的旧表了。
尤其这只手表还不是名牌,款式如今看着更是有些幼稚,也难为陈夜现在还肯继续带着。
放下玻璃杯,看着还在盯着盒子里的新手表的陈夜,曲黎笑着伸出手,握住了离自己只隔一臂距离的手腕,“别只看啊,我帮你带上试试吧。
”
没有太过客气,甚至还像小时候那样随意。
曲黎握住陈夜,动作熟练的仿佛六年没见只是这漫长时光里的一句短语。
她一回来,这句话与这段时光就都被瞬间碾散了。
但怎么可能,她怎么办得到
明明,他的指尖就搭在她的手腕,炙热与冰凉的温度触碰,真实与幻想在彼此接壤。
多少次午夜梦回的场景,原以为再见面时他需要无数次靠近的场景,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
是她
终究是她
只会是她
表扣弹开,彷佛握住了对方的命脉。
男人的手腕相较于六年前粗了些,浅麦色的皮肤下面是线条分明的肌肉,时间终究证明了它的存在。
取下旧表带,从盒子里拿出自己亲自组装的新表。
像曾经第一次给陈夜戴上手表那样,曲黎慢慢地,耐心地帮他重新戴好了这只新表。
时间是曲黎在装进盒子前就专门校准过的,这会儿的两人都没说话,只安静地看着那微微泛着夜光的指针一步一步地镌刻着此刻的分秒。
呼吸在放缓,战栗沿着手腕在向上蔓延。
或许是因为厨房没关紧的窗缝里溜进来的凉风,也或许只是因为这表针的声音太清晰,清晰的都仿佛能干扰他的心率。
陈夜僵硬的指节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目光从表盘挪到曲黎脸上,却又恢复了沉默。
最后
“你看,我组装的技术还是可以的,表针走得很准。
不过我在瑞士的时候也在想,现在的你是不是应该已经不怕黑了,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夜光的功能你就当作点缀好了。
”
满意的从手表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