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镜子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余笙站在镜前,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砸在赤裸的肩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出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着青紫交错的吻痕与指印,从锁骨一直蔓延到大腿内侧,映出昨天情事的激烈。
她紧蹙眉头,脑中混乱地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走。
就在这时,镜子里的人影,嘴角忽然缓缓咧开,露出一个极轻、极诡异的嗤笑。
“呵。
”
声音几不可闻,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余笙的耳膜。
“谁?!”余笙浑身汗毛倒竖,猛地抬头。
是错觉吗?
她用力眨了眨眼,再仔细看去,镜中的“她”神色如常,只是眼神空洞,与她一般无二的迷茫与警惕。
“刚才是你吗?”余笙对着镜子问道。
镜子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水珠依旧从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滚落,空气中只有细微的滴水声。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余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拿到钥匙。
既然这条路被堵死了,那就换个方法。
余笙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新的对策。
她的目光扫过洗手台,无意间瞥见了自己随手搁下的发夹。
有了!
趁着沉之延还没回来,她仔细研究书房和卧室的门锁,都是那种老式的弹子锁,看上去似乎并不复杂。
她拿出那枚发夹,学着电影里的情节,笨拙地捅进锁孔里拨弄。
然而,看似普通的门锁,无论她如何努力,锁芯都纹丝不动,坚固得令人绝望。
她一遍遍地拨弄,发夹在手中渐渐变形,好几次几乎要断成两截,指尖也磨得生疼,最终只能颓然放弃。
撬锁行不通,她又心生一计。
那天,余笙端着一杯刚榨好的橙汁,故作不经意地从沉之延身边走过。
就在靠近他的时候,她的手腕“不小心”一歪,整杯橙黄色的液体便不偏不倚地泼洒在了他浅色的衬衫和裤子上。
“哎呀!”余笙惊呼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