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生了什么变故?”
陈君惜笑眯眯看向顾凌:“凌儿不妨把后面的事说于大师姐和师妹听听。
”
顾凌偏头,一副不配合:“二三其德,有始无终,不提也罢。
”
“那便只能我来讲了。
”陈君惜正中心意,缓缓道来:“重金求画的那两个月间,府衙门客接连不绝,一张张画像叠摞公案一人之高,却没有一令使赵大人满意。
”
尚婉清感触到:“逝者如斯夫,在赵大人眼中,他的妻子是世间的独一无二,即使画的再像,也不及心中那人的万分之一。
”
陈君惜心中冷笑,面上柔情似水:“师姐,人非磐石,心难古。
”
她接着讲道:“在赵大人心灰意冷准备放弃之时,一位声称‘白沖居士’的人出现了,自言是退世隐居二十余载的宫廷画师,之前负责给历代帝王画像。
今日被知府大人的痴情感动,特地入世未对方逝去的夫人作像。
”
落日余晖潵在几人身上,陈君惜嗓音柔和细腻:“自此一副绝世名画出世了。
赵大人设宴重谢了白沖真人,之后的日日夜夜靠着这副画睹物思人,传递相思。
”
“后来呢?”尚婉清道:“世上当真有人能将他人心中所念描募出来?”
“师姐心细如发,一听便察觉到了其中不对。
”陈君惜这时也不忘恭维女主角两句。
紧接着道:“不过三日,这画化形了。
”
尚婉清沉声道:“妖祟作乱。
”
燕黛:“和那个白沖居士有关!”
陈君惜颔首:“正是。
画妖善迷人心智,赵大人着了道,深陷其中,日夜糜烂、不务公事,最后……咳,而亡。
”
顾凌冷哼:“说那么好听做什么,赵冠华分明就是本心不坚,自愿沉沦,这种人死了活该。
”
陈君惜不可置否。
纪宵被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