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
他之前并不刻意装束,现在会涂抹一点的香水香膏,有时和她用的一样。
朱嬴平时很谨慎,她真想问的,也不可能问出口。
他向来不勉强,轻轻搂住她,望见桌上的书页画着婴孩,问:“你想要孩子?”她识得的天竺文很少,女官便给她看妖精打架图文并茂的宝典。
朱嬴浑身一僵,连忙否认,开什么玩笑,她现在身陷敌营,再生个他的种,岂不是做实通敌了?又不是以前,她学什么秦宣太后笼络义渠王。
丹砂以为她害羞,轻笑两声,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含住耳垂,轻轻吮吸,牙齿小心咬开了琥珀耳夹,将耳环卸下来。
对方跃马横刀,上前叫阵,她总不能无动于衷,但她又寻思,他龙精虎猛的,说不准胡天胡地真搞出来娃娃,她可就毁掉一世英名了。
拐个王储回去能做人质,她生的算什么?西夜国王君的野种?晦气。
到时候她的光荣事迹难不成要写给王君当情妇,绿了女王?
朱嬴都要愁死了,她来这里可不是奔着和男人打情骂俏的。
但是这人对她的态度,她又不是瞎子,若他恶形恶状,反倒干脆利索,拼个鱼死网破。
难就难在平日她也不用做什么,哪怕是床笫之间,也不算十分为难,顶多试过弄玉吹箫,那也是因为她不想怀孕,声东击西,但没用,她也不想搞了。
朱嬴赋闲,百无聊赖,没想到转机悄然而至。
七月初七,都尉汇报:“鹤末城瘟疫蔓延,十余人病重不治,这是学士送来的急件,您要不要让迦陵公子回王城,他虽然只是助手,但难免会有危险。
”
丹砂接过信函,说:“我不能徇私。
他是我弟弟,也是西夜国的子民。
除了运送药材和粮食,还要举行祈福,安定人心。
”
都尉领命,去而复返:“还有一件怪谈。
听说有个比丘,每日早晨都削尖树枝,投入放生池,旁人问他,他也不答。
”
丹砂心中不解,安排好事务后,华灯初上,回到寝宫,他看到朱嬴和宫女围成一堆,问:“你们在做什么?”
“穿针啊,今日七月七嘛,我们汉人要乞巧。
”她面前插着九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