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接听。
又给白骆也打了一个,很奇怪,居然也没有人接听。
那股不对劲便如同夜间的云翳一样蔓延开来,渐渐遮住残月投射出的萧索的光明。
思来想去,又安慰自己屁大点事儿吵了一架之后没接电话,都失联没超过24小时,她搁这儿瞎担心什么呢?
就这么抛到脑后睡到第二天,早晨起来跑了个步,吃完饭研究研究报考指南,上网搜了搜自己能去的学校宿舍是什么样,专业培养坑不坑,奖学金是什么比例。
她不太清楚别人在这段时间是怎么样的,总之她有种到货验收的轻松愉快感。
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也没个人商量着一起看。
原本是打算去姐姐家一起过生日的,但是小崽最近总是吐奶低烧,简愿陈诃今天带着小孩一起去医院看病了,无暇顾及她。
她前天也去看望过一次,实在没什么能帮上忙的,还被陈家老太太看贼一样盯着,好像她是什么妖邪之辈洪水猛兽,最终还是败退回来。
起码现在她小侄女还不需要她,以后需要了再说吧。
最后,她把电话打给了颜妍。
真没想到有一天,颜妍也能成为她主动寻求的消遣对象。
想想就觉得人生魔幻到有些荒诞。
颜妍倒是接的挺快,接起电话的声音是懒懒的,听起来状态并不好。
简默勉强跟她聊了一会儿,聊得没滋没味如丧考妣的。
她心中疑惑,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忙什么?”
她是不在乎什么异地不异地生日不生日礼物不礼物的,她就是觉得这种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状态很难受。
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怎么关系不好的时候,一个一个都跟水晶似的,晶莹剔透一眼看清,好不容易建立联系了,是朋友也看不清了,女友也看不清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识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