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将自己踢到的石头拨开,她抿着唇小心的活动了一下脚趾,暗啐了一口,重新收拾好心情赶路,这下她学乖了,小心的避开了路上的障碍物。
月亮静默的照耀着这片天地,浣溯溪费力的拨开面前的植被和岩石,渐渐的露出了被藏在这下面的一艘木船,这船并不大,船身的木板有不少地方新旧程度不一,显然之前损耗的很是严重。
浣溯溪将缰绳压过肩头握在手中,咬牙缓缓朝着海边走去,她走的很是缓慢,但是眼中的光芒却是越发闪烁,终于把船只拖下了柔软的沙地,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刺痛的肩膀,绕到船尾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船推进海水中。
海水浸没她的小腿,浣溯溪忍不住扬起嘴角,握拳对着天空挥舞了两下。
这船是她爹早些年用的,当时这船已经破损的很是厉害,若是要修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财物很是划不来,她爹索性一咬牙换了艘更大的,这船破成这般模样也卖不了几个钱,在浣溯溪的央求下她爹就给了她。
在浣远看来,浣溯溪是决计不可能将这船修好的,索性就当是堵了对方的嘴,让对方不要再在自己面前嚷着要出海这事。
但是浣溯溪向来已经习惯了她爹对她的质疑,她全当听不见,一门心思的扑在这船上,她没钱喊人修,那她就自己修,她四处搜罗能用的材料,每日在船工附近晃悠,还得小心不要引起她爹的注意,终是花了三年光景将这船修好,久到浣远早已忘了这事。
浣溯溪靠着东拼西凑的精神,硬是将这船给修好了,虽说肯定比不上船工的手艺,却足以支撑再次下海。
若不是今晚当真被逼急了,浣溯溪也没打算这么快实施她的第一次出海,还是在这夜里,她不曾在白天出过海,更不要说这少有人愿意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