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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摄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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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意盯着她看了许久,把她身上的被褥掀开,就感到扑面而来的热气。

     兰泽喝多了酒,口腔里、身上都十分滚烫。

    她正是熟睡的时候,察觉有人把指尖探入自己口中,不由得蹙眉。

     把指尖越往里探,越觉得紧致湿热,涎水顺着往男子的手腕下淌,带出潋滟的色泽。

     宋付意会识破兰泽女子身份,其实纯属巧合。

    因为他所着《治河策》上卷,早在八月末便已完稿。

    然其官阶低微,恩师更是无意举荐,唯恐招致章慈太后猜忌,外臣又不得擅入仁寿宫,他这才决意亲呈少帝御览。

     他遂怀揣奏本,连日守候于宝观殿外,余千三度婉拒,面露难色,称少帝不接见朝臣。

    对此,他却锲而不舍,屡次求见。

    恰逢某日兰泽醉酒,误将其认作宫人召入。

     当宋付意甫入殿内,便觉酒气熏天,更蹊跷的是竟无当值宫人。

     他正暗自诧异间,忽闻珠帘脆响。

     但见御座上的兰泽踉跄跌落,正倒在他数步之外,映入眼帘的,正是双颊酡红、云鬓散乱的少年天子,衣冠不整,与今日如出一辙。

     宋付意更发觉,兰泽每至酒醉,事后必忘其详。

    两次醉召入宫,她醒后皆茫然不知。

    初识破兰泽女子身份的真相时,宋付意已备好行装,只待她降罪之前,便准备远走他乡。

     未料时日推移,兰泽竟无问罪之意。

     面对此景,宋付意心中镇静许多。

    他也深知,若要《治河策》得呈御览,必先求得面圣之机。

    然屡次求见皆被婉拒,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行此险招——焚毁宝观殿,再救驾立功。

     此计虽险,却可换得面圣良机。

     果然,兰泽召见了他。

    可未及奏对两句,她便要将奏疏转呈太后,言必称母后。

    宋付意心中郁结难平,这呕心沥血之作,这铤而走险之举,换来的竟是这般草草了之。

     望着榻上安睡的少帝,他心中怨怼难抑,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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