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齐洱能够这样想,他应该高兴的吧——妹妹终于愿意和别人组成家庭,而不是在往常说起他终会结婚生子和别人在一起时那种无法接受与歇斯底里。
于是齐桉熟练地挤出一个兄长包容中又带着几分调侃的笑容,缓缓松开捏住齐洱下巴的手,将它收回自己身侧,用背着手的方式将或许能被看出有几分颤抖的手部藏在身后。
他说:“那很好啊,我就有妹夫了,你也不会那么孤单,因为有了更多亲近的人了。
”
他短暂地顿了顿,然后继续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着。
“不过你在结婚甚至谈恋爱之前都要记得把他带过来给我看看,作为你的哥哥兼唯一的亲人,我得给你把把关,免得你这个蠢蛋被别人骗。
”
低着头的齐洱终于忍不住昂起头,用一种齐桉从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神态仰着头冲他嘶吼:“齐桉你就是个傻逼!”
然后冲进自己的房间,巨大的“嘭”一声后将房门反锁,隔绝了齐桉再和她交流的可能。
徒留茫然的齐桉站在原地——她究竟是因为什么生气了?
是他说她的那句蠢蛋,还是些别的东西?
没有人再听,他也听不见她的话甚至她的任何声响,发出声音也成了无用功。
齐桉缄默地轻轻蹲下,从垃圾桶里捡出被齐洱丢弃的发夹,一个形状为兔子的布艺发夹,齐桉记得她挺喜欢它的,不然也不会夹着出门,可今天她为什么突然丢弃她?
那枚发夹连带着缠绕在上然后被齐洱从头皮上扯下的头发丝一起被齐桉带进了他的房间里。
要是能找个好一点的时间和秀秀好好聊一聊,然后再把发夹还给她就好了。
仔细梳理出一根根长长发丝的齐桉如此想到。
齐桉就是个傻逼。
齐洱如是说。
就这样在房间里念叨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