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一五九章

首页
    又联想到一些其他的事,越想越多,越想越远,眼神就有些迷离。

     五油出来看到豆花的样子,叫声:“豆花”。

     豆花却没有听到,她指着枣树,问五油:“这株枣树一直就这样吗?” 五油不明白豆花为甚突然问起了这个,懵懵懂懂地回答:“枣树一直就是这样的,没有一点点变化,只是一年比一年结的枣多。

    怎么了?” 豆花说:“哦哦,没事。

    该给它施肥了。

    ” 五油说:“今年春上才施过的,秋后打完枣子后,再施一遍,明年保证能结不少的枣。

    ” 她俩的谈话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闲话,忽听得碾道里有叫驴打响鼻的声音,那畜牲打过几个响鼻,又“呜儿呜儿”地长嚎了几声,外面有人拍门,并大声地问:“请问这是谷豆花家吗?谷豆花同志在吗?” 五油盯着豆花,问了一句傻话:“叫谷豆花呢,谁是谷豆花?你叫谷豆花?” 豆花失笑了,说:“可不怎地,我不是豆花吗?” 在五油的认知里,豆花就是豆花,怎还谷豆花,还同志呢。

     豆花顾不得给五油解释,忙去迎接来人。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在吕府里相处了近三年的时光,虽然三年加起来也没有说过二十句话,但这个声音她熟,并且是熟到骨子里的那种。

     豆花忙着过去拉开柴门,一头灰叫驴在碾子杆上拴着,正用屁股摩擦着碾盘,一个身材单薄的高个子男人,笑咪咪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男人留着三七分的分头,穿四个兜的干部服,风纪扣扣的一丝不苟,一支钢笔板板正正地插在左上衣的兜里。

    裤子却有点寒酸,两个膝盖上都补了补丁。

    脚下穿着的一双黑皮鞋,是全身行头的亮点。

    这应该是从国民党军队那里缴获过来的战利品。

     来人一见到豆花,双手抱在胸前,文绉绉地念出几句诗文: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豆花“嘎嘎嘎”地笑了起来,她虽识字不多,但这两句诗文她知道,从戏文里边听过,刘备三顾茅庐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