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荣辱系于我一身。
”
循齐伸出来的手顿住,板着小脸,道:“刑部里,他们打我。
”
“知道。
”
“药铺老板卖假药,害死了疯子。
”
颜执安似乎明白她打死大夫的缘由了,漫含冷气的眸子沉凝,“他死了,你想怎么做?”
“药铺关门,不准他的儿子、孙子行医。
”循齐仰首,面前的女子,举手投足带着脱尘仙气儿,像是多一分俗气就会飘然成仙了。
颜执安颔首,“这是自然的,莫说是他的子孙,往后十代都不许行医。
”
“刑部的人……”循齐高声说话,眼底带着不羁,“他们私自用刑。
”
“你懂得似乎不少。
”颜执安对面前的小姑娘不禁改观,青涩、无畏,还有一丝掩藏的聪明。
以及,她口中的疯子是谁?
她漫不经心地一撇,让循齐不高兴了,“你这眼神不是看女儿,是看犯人。
”
颜执安不觉笑了,收敛探究的视线,道:“好好养伤,等你伤好,回金陵。
”
她必须要让金陵的颜氏承认循齐的身份。
颜执安如一阵风般离开,循齐歪头,一双琉璃似的眼珠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手心微微收紧。
见鬼了,活了十三年,生母突然出现了,还是这般显赫。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循齐没有去理会,而是仰面躺下,被柔软的被子包裹着,不管怎么样,先过几天好日子。
被子可真软,屋子里像春日一样暖和,不用挨冻了。
循齐舒坦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荒唐的富贵生活。
大雪在黄昏的时候停下了,颜执安的正屋被人住了,她只能搬到配屋暂时住下来。
冒着寒冷的风,霍思带着赏赐来到相府。
霍思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高兴地进屋,颜执安给她一个暖手的手炉,她接过手炉,“还没恭喜您呢,得了女儿。
”
下一息,颜执安将送出去的手炉抢了回来,“不送了。
”
“左相、左相。
”霍思不知道哪里错了,“陛下命我给你家的少主送些赏赐来了。
”
“相府不需要。
告诉陛下,这是我的女儿,不用她一针一线。
”
霍思一听,十分纳闷,怎么听着左相的话,像是左相与陛下生了个女儿,左相负气带走了,从此以后不要陛下的一针一线呢。
“左相,您为何不收呢,都是养身子的好东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