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之后如果那人还有行动能力,那就是力道不够。
下一击还要打在上一次的地方。
就这样一直打在一个地方,力道不分散,不做无用功,不管是多么皮糙肉厚的人,都扛不住连续几次同样位置的暴力击打。
这种打法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只有一身的狠劲。
但是却很实用,就算是不与人搏击,当力道足够时与老虎狮子熊搏击都不在话下。
田明勇就是这样打架,他下手又阴又厉,往往几下就可以致命。
而现在季宵焕也是这样。
他的手牢牢的握住铁棍,不论是谁在打他,而他每次只击打同一个人,只打同一个位置,不出几下就陆陆续续的有人倒在地上,哀嚎着丧失了行动能力。
一时间洗手间里充斥着叫声,哀嚎声,击打声,怒骂声。
渐渐季宵焕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和他对抗的人却越来越少。
这时候赵一鸣从地上站起身,猛地扑到季宵焕的身上。
季宵焕反应很快,他转过头轮圆了手臂,反手一棍打到了赵一鸣的脸上。
赵一鸣被打的满口鲜血,站不住脚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窗碎了。
赵一鸣躺在玻璃上,浑身刺痛的站都站不起来。
厕所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周围的人大大小小的都受了伤,有的是腿脚被打断了,有的是头受到了撞击。
瘦子缩在墙角,一看形式不对,他摸到了兜里的钥匙冲到门边去开锁,想要打开门跑出去。
“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了季宵焕阴沉的声音。
瘦子开锁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他惊慌的回头看了一眼,像是看见了鬼一样,浑身一哆嗦,又立刻转过了头。
季宵焕满身的泥土混着血迹。
他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了,脸上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面容,只有那双深黑的眼睛,充满着血腥,手里提着铁棍一步步的朝他走来。
铁棍在地上滑动发出了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