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放在桌面上,楼嘉豪愣愣地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两腿间的粘腻触感,已经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做春梦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清晰到醒来之后,还能轻易地在脑子里回想起每一个细节的春梦,却实在是不多见。
更重要的是……春梦的对象。
眼前浮现出简知白那眼睫轻颤,隐忍地蹙着眉,任由眼泪安静地滑过脸颊的样子,楼嘉豪有点出神。
……他哭起来的样子真可爱。
真想看他再多哭一点。
低头看了一眼两腿间起了反应的东西,楼嘉豪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这书没法看了。
把借来的书放回原来的位置,楼嘉豪出了图书馆,稍微绕了点路,朝着有点远的一栋教学楼去了。
他是大一刚入学的时候知道简知白的。
那个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坐在新生接待处,垂着头认真地记着前来报道的学生的名字,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在那个角度看得格外清楚,尾端略微翘起的小卷,像是轻轻地搔在人的心尖。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在纸上写完最后一笔,葱白的手指放下黑色的签字笔,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来。
直到现在,楼嘉豪依旧记得指尖相触的那一瞬间,微温的触感。
开着空调的教室里坐着四五个拿着书自习的人,原本趴在后排睡觉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没有固定座位的课桌抽屉里放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一如最开始被放在那里的模样。
简知白从来不会收以任何方式,任何名义送到自己手里的情书,楼嘉豪很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所以他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指腹轻轻地抚过简知白趴过的桌面,楼嘉豪转身走出了教室。
他和简知白住在同一栋宿舍楼,他在六楼,简知白在三楼。
每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