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兴哥呢?”
“死了,走路不小心被河淹死了。
”严怀昌面色不变,喝了一口气泡水。
王明脸色立刻暗淡了下来,嘴巴动了动也只是说出一句,“对不起啊……”
“没事。
”严怀昌不在意。
电子欢迎铃响了几下,小卖部里一下涌进了七八个小孩,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买那个口味的薯片。
严怀昌见状,便说了,“我先走了,你忙。
”
“诶诶,不好意思啊,昌哥!”
严怀昌出了门,不急着往回走,这烟一抽,心里就像撕开了一个口子,空缺的地方总想给他补上,他又从香烟盒里拿出一根,食指和中指夹着叼在嘴边点了火。
他沿着胡同路缓步走着,后巷子里,一群洗衣服的女人,他看见她们在偷偷瞥他,但是严怀昌没搭理。
他听见了,在说他。
不过她们觉得像又不太像。
但想想人消失了这么短时间变点也正常。
“我就说是抓到自己女人偷男人气跑了吧现在回来落魄成什么样了。
”脸盘宽圆的女人揉着起泡沫的衣领子说道。
“是,还以为瞎的会老实些,果然太漂亮了就是守不住,成天晃悠来晃悠去,不跟个肉包子丢在一群恶狗面前一样。
”
“你们不怕听见?”
“怕什么……”女人话音转小,眼睛一转看向远处的严怀昌,忽而皱眉,“呀!认错了这不是……”
“严怀昌回来啦!”
严怀昌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点头应了一声。
“还是和以前一样,憨厚不爱讲话。
”女人一笑,把刚刚说的难听的话全都忘了,不认识的还真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似的。
严怀昌也没拆穿她,扫了一眼管自己走了。
“这谁啊,这块头够唬人的啊。
”
“怀兴他哥。
”女人不愿多说,用板刷用力刷男人穿脏的衣服。
“结婚了没?”那人惦记着她还有个表姐。
“牢里出来的,要不要?”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一眯招了招手,冲着凑近的女人笑。
吓得那个人手中的瓜子差点掉了,结巴了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