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那脸蛋却漾着异样的潮红。
他的小穴深处还含着一泡浓精,似乎在他的小腹中发着烫一般,几乎令他如坐针毡。
来东宫参加筵席的宾客,十之八九都认识他的脸,甚至有不少人过去都同他有过来往。
无数双视线从四面八方向他投来,像利箭般贯穿了他。
如芒在背,莫过于此。
男人的手还搭在祝珈言的大腿上。
藏在衣袍中的、过度使用的大腿,站起来的时候会微微发颤。
雪白的、肉嘟嘟的腿根,还印着大片暧昧的红痕青印,往往还没来得及消下去,又会被重叠覆盖上新的。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大片大片的红色大红的屏风,大红的宫灯,还有一丛造型奇瑰的红珊瑚,无一不昭示着东宫的喜事,可这些颜色对祝珈言来说却是那么的刺目,仿若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筵席上觥筹交错的撞击声宛如烈火中噼啪炸裂的声响。
这火几乎烫伤了他的双眸。
那一瞬间,祝珈言突然感到非常的委屈。
于是他不敢再看一眼红烛上跳动着的火苗,只低着头,呆呆地盯着那块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桃花酥。
喉咙发堵,鼻尖微涩,睫毛翕动了两下,眼前的事物竟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是快要抑制不住的泪,就要从眼眶中流下。
可他不敢哭。
无数双眼睛,明里暗里都注视着祝珈言。
他们想看这个大晋太子的旧情,在这个喜宴上,会有怎样的感情流露。
祝珈言知道,那些目光里不会有任何同情,他们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巴不得看他大哭大闹,丑态尽出。
谁人不知,昔日不可一世、风光无限的祝珈言,如今只是桓威侯裴焕的玩物脔宠?甚至还是被太子爷亲自赶走的。
他是全京城的笑料,也是所有人的谈资。
“要吃就吃,不吃就让人给你换一碟。
”
裴焕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祝珈言,不由分说地夺走了那碟子碎得不成样子的桃花酥,然后将一碗豌豆黄重重放在了他面前,“怎么?吃个东西还非要下人递到嘴边吗?”
席间交谈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
又是无数道意味深长的视线投射过来。
祝珈言勉强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他慢慢地吃了一口豌豆黄香甜软糯,入口即化,是他熟悉的、吃了无数次的、东宫厨房的味道。
于是他无论如何也吃不下第二口了。
裴焕端起酒盏,抿了一口酒,他的余光注意到祝珈言这幅食不下咽的样子,拧紧了眉头,脸色一沉,正欲开口,却被下属打断了这人俯下身,匆匆在裴焕耳边耳语了几句,仿佛有什么要紧事。
于是裴焕将自己面前的一盅乳鸽汤推到祝珈言面前,然后站起身,沉声吩咐道:“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走动。
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最后一句话时,裴焕的语气凌厉,他在祝珈言的肩头按了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见祝珈言乖乖点头,他方才轻哼一声,挥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