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柔声道:“珈言,那是桓威侯裴焕,他在边关出生,从未回过京,也没人教他规矩,他喝醉了酒,轻薄了你,我替他给你道歉,好么?”
祝珈言还没见过连嵇琛远都收拾不了的家伙。
他惊魂未定,哭得眼眶通红,给嵇琛远看他那被裴焕抓出红印的手腕:“琛远哥哥,可是他欺负我,他说……他说我就是给他玩的!”
嵇琛远看到那印子,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他吻了吻祝珈言的手心,耐心地给他擦去眼泪,轻声哄道:“珈言,他最近风头正劲,父皇也偏疼他,你且忍一段时间,好吗?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气。
”
可祝珈言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等的。
这件事本就是裴焕举止轻狂无礼,仗着圣恩,喝点马尿就到处耍酒疯。
今天他轻薄的是祝珈言,明天说不定就是哪家的小姐夫人了!这等粗人,不立即处罚他,还需等什么良辰吉日吗?
他连带着也生了嵇琛远的气,好几天不同他说话,急得嵇琛远低声下气地哄他。
最后,他说要送给祝珈言一匹好马赔礼。
嵇琛远带祝珈言去马场时,祝珈言还在同他闹别扭。
幼嫩的唇瓣嘟着,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委屈,扭着头不看他,更不让嵇琛远牵他的手。
嵇琛远让祝珈言自己随便挑一匹,这些都是各地进贡的好马,都有千金之重。
又哄他说,改日有空就带他去京郊骑马。
祝珈言也舍不得冷落嵇琛远太久,最后还是原谅了他,被男人捏着手心,挨个看那些马儿。
他忽然又看见一个熟悉的、刺眼的身影。
那正是几日前欺负他的裴焕。
他穿一身深黑的劲装,骑一匹汗血宝马,自在地驰骋于马场中。
马背上的裴焕,全然不似醉酒那日的放浪。
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好似又回到了边关的风尘之中,正策马奔驰于无边无际的沙场之上,让人不由自主地震慑于他周身那股从刀山血海中拼杀出的凌厉之气。
但在祝珈言眼中,裴焕这是人模狗样,故作姿态,背地里分明是个轻薄无礼的狂妄之徒。
于是他指着裴焕胯下的烈马,扭头对嵇琛远说:“哥哥,我要那匹。
”
嵇琛远顿了一下。
他摸了摸祝珈言的乌发,温声道:“一定要那个吗?”
见祝珈言点头,嵇琛远叹了口气,对属下耳语几句。
只见几人策马上前,靠近裴焕,恭敬地同他说着什么。
裴焕拉住缰绳,转过头,遥遥地朝这边望来。
他那深邃的视线,直直地射向祝珈言,像鹰隼盯上猎物一般,阴鸷而冷厉,让祝珈言浑身不舒服。
但是今天有嵇琛远给他撑腰,于是他轻哼一声,杏眼溜圆,反瞪了回去。
裴焕慢悠悠地骑着那马儿过来。
嵇琛远上前一步,拱手道:“感谢侯爷割爱,马场其他的骏马,都任您挑选,孤可遣人送到府上。
”
裴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