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他不许我种,也不许这里出现怡嘉的种子。
”
“外祖为你种了很多,怎么不回去看看?”
“林家吗?”君后垂眸,“我不知道,我太久没回去了。
”
“曾经我恨他们把我送进大殿,后来麻木了,没有力气恨了,却也没有力气走出去了。
”
alpha没再说话,君后却难得打开话匣,自顾自说起来。
“你肯定不知道,怡嘉花其实是我培育出来的。
”君后嘴角噙了浅笑,“那时候我还小,爱和家里的花匠厮混在一起。
”
他陷入了回忆,“我喜欢红玫瑰,却经常被它茎身的刺扎伤。
花匠说玫瑰本来就是不安于室的花,何苦要剪了它摆在桌上呢。
”
“我不服气,偏要种出没有刺的玫瑰。
可是好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成功,所以我培育出了怡嘉。
既然玫瑰不安于室,那我要让我喜欢的花儿宜室宜家。
”
君后看着自己的住处,停了脚步,“我的心愿这么小,根本不想成为北国的君后。
”
夜里的风声停了,周遭又静得可怕,alpha咬牙道:“父亲很爱你,他只是……”
“那我就要爱他吗?”君后看向alpha,“笃宁,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
“以前,以前我也怨过他,为什么不肯给你自由,让你过得这么痛苦。
”alpha艰难道:“可近来我却渐渐明白了。
”
因为太爱了,舍不得放开。
“你最终还是像极了你父亲。
”君后喃喃道。
他失去了生机,像一朵几近枯萎的怡嘉花,朝屋里慢慢走去。
“你想要什么?”alpha希望他能活下去,希望他还愿意活下去。
君后却摇头,“花期快要过去,我已经很满足了。
”
“你爱的人呢?父亲不让你见的那个人,”alpha的声音带了冰棱,“你不想再见见他吗?”
君后没回答。
良久,他叹息道:“孩子,回去吧,别来看我了。
”
alpha的太阳穴胀痛起来,他阻止不了父亲的死亡,也同样阻止不了君后。
他突然很想那个祸害,想得发狂。
beta被接来后寝,兴冲冲的样子像一只归巢的燕子。
他扑上去抱住alpha,湿热的气息打在alpha的颈窝,“笃宁笃宁,我的实习期结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