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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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畏缩了,放弃了追查,逼自己慢慢淡忘了那张面孔,直到Alpha燥热难纾的十五岁。
某一晚,他回到了曼宁住过的房间。
露台门敞开着,窗帘似乎忘了裁尾,长得无边无际,荡出去,高高卷作午夜暧昧的流云。
十二月七日的雪还未落尽,笼中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少年,初具Omega青涩的身段,双腿赤裸,在袍下若隐若现地交叠,又一次哄骗他开门。
开了,就什么都给你。
氤氲甜腻的一团情潮,在房间里如毒雾弥漫。
文森特被它勾住,一步一步走向了笼子。
每一步,呼吸都比前一步更急促。
他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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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发了疯一般寻找曼宁的踪迹,才知道逃离海金斯家的那个冬天,曼宁孤身一人去了圣希维尔。
再后来,他听闻曼宁留校当了教官。
他并不喜欢军校,但祖父为他选定的三所大学中,他毫不犹豫地划掉了另外两所。
十八岁,文森特正式入读圣希维尔,依照祖父规划的路线,主修内政,辅修外交与联邦史。
近身格斗不是他的必修课,他选了。
曼宁不是分配给他的教官,他杀到教务处,彬彬有礼地递上名牌,以姓氏相要挟,为自己更换了教官。
如此一步步走完,在开学第一周的格斗课上,他终于见到了暌违十二年的那个人。
短发,军靴,沙漠迷彩。
相貌清俊,五官较孩童时改变了不少,但一双冷淡专注的眼眸宛如从前。
文森特激动得昏了头,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涌了上来明明应该微笑着打招呼,以良好的印象为契机,修复他们实在算不得健康的关系,可出于某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扭曲心态,他竟然选择了当众挑衅。
就像十二年前的初见。
曼宁淡淡望着他,旧友重逢,毫不手软,一鞭子破空而来,从右肩抽向左胸,在军校生制服上留下了一道浅白鞭痕。
手一摸,有纤维断裂的糙刺感。
文森特没有躲。
这火辣辣的疼痛令他欣喜若狂。
是曼宁。
这一鞭子,曾是重击他后背的肘尖、套住他脖颈的鞋带、砸向他头顶的餐盘。
这么多年过去了,曼宁还是那个曼宁,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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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宁私下不和学生来往,两人尽管是旧相识,一年下来也没说上几句话。
文森特唯恐二年级更加机会渺茫,便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赶在第一学年暑假提交了助教申请。
他天赋有限,不擅长格斗,离曼宁的采用标准尚有一段距离,自己都没抱希望,却意外地通过了申请,甚至还跳了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