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啊…是不是啊…李琰…,是不是珍贵的东西藏chuáng底啊…”他抱着李琰瘦弱的身子,不肯撒手,又不敢用力。
李琰在他的反复询问,脆弱焦急的询问声里,视线落到那张海报上。
占据很大版面的向日葵,还有青涩的美貌画家。
他的目光直直盯着那金灿灿的一片huáng,在陆溓宁炽热的怀抱里,jiāo叠的追问中,神情恍惚得走神。
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
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一个晌午。
阳光明媚,照在陆家的院子里。
微风徐徐,胖咪在院子里的吊兰上趴着,揣着脚打盹儿。
李琰蹲在院子里种花的地方,手上正忙碌着什么。
管家路过他,问李琰:“你为什么老是要给向日葵施这么多肥,浇这么多水啊?”
李琰手里的东西突然“啪”一声都掉到了地上。
像以前被陆溓宁折腾惨了的时候,他会叫陆溓宁的名字,反复的叫,语气脆弱的,可怜兮兮地叫。
这样求饶。
陆溓宁这时候重复着叫他的名字也一样,他所有讨对方心软的方法,都是从李琰身上学来的。
李琰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却又不是那么熟悉。
是柑橙香,但是在泛苦。
他吸了吸鼻子,慢慢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到陆溓宁高领毛衣遮盖住的后脖颈处有一块东西。
但是不是阻隔贴。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是一块纱布。
他这个时候才开始觉得哪里不太对。
太热了,陆溓宁的身体太热了。
他呼出来的气,扑在李琰的脖颈儿处,烫得吓人。
他在发烧!
李琰伸手把陆溓宁推开,语气也很慌乱,他把他推到chuáng上,然后逃跑一样讲:“我去…我去叫医生…”
陆溓宁被李琰挣开,呆坐在chuáng上,李琰到最后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李琰叫来医生的时候,陆溓宁已经窝着身子躺在他chuáng上睡着了,也可能是烧昏了头了。
他真的看起来少有的láng狈。
李琰过去,试探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转过去跟医生讲:“他烧得挺厉害的。
”
医生背着医药箱过来,看了看陆溓宁的样子,去拿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