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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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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川意外地说出了这句话。

     无论是谁都好,俞行川渴求着与外界世界的联系,和除了弟弟以外的人呆在一起,只要能将弟弟的身影从脑海里赶走,他就能从逼仄窒息的牢笼里获取到短暂呼吸的自由。

     俞行川难得有主动求助他的时候,沈冬阳自然不会拒绝。

     睡了一整晚,俞行川的神色仍然很疲惫,他吃完早饭,就像冬眠的小动物一样又缩回棉被里了,蜷缩着将被子顶出一个小鼓包。

     沈冬阳一个人没事干,便开着手机看课程,一时没注意,手往后面挪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俞行川的脚踝,感觉到他缩了缩脚脖子,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疼。

     沈冬阳这才想起来他脚上还有伤,赶紧站起来了。

     “行川?”沈冬阳轻轻推他的肩膀,叫他的名字,“我昨天给你的药你用了吗?那个要早晚两次用才有效果。

    ” 俞行川大概正在半睡半醒中,因为不满噪音而蹙了蹙眉心,小孩似的背对沈冬阳,裹着被子将脑袋蒙住了。

     沈冬阳走到塑料袋里找到药膏,坐回床边,说:“你不涂我帮你了?” 俞行川没说话,沈冬阳就将棉被掀开了一个角。

     赤裸的双足暴露在冷空气里,俞行川难受地又往回缩了一下,沈冬阳抓着他的脚踝往外面拽了几厘米,单手抵开盖子,挤出里面的药膏,涂在俞行川那些破裂的伤口上。

     俞行川脚踝的皮肤要比沈冬阳的指腹细嫩多了,摸着既光滑又温热,像羊脂玉一样,骨节清晰的脚腕和发粉柔软的足底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深红和雪白染在一起,像是被描摹色彩的画,意外渲染出了旖旎绮丽的视觉。

     沈冬阳从高中起就知道自己的好友长得很好看,但从昨天见到他开始,他就觉得俞行川给人的感觉好像变了,不再是单纯、透明的,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极为诱惑的气息。

     这让沈冬阳始料未及,甚至有点不知所措,面对俞行川时的反应不知不觉就变得紧张起来。

     “疼……别弄了。

    ”俞行川发出绵软的鼻音,透过厚实的棉被传进别人耳内,就像情人之间的撒娇一样。

     沈冬阳听得耳根发麻,他飞快地把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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