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罗竞这么说,哪怕知道是套。
他也只能往里跳。
清俊的脸上透着不耐烦,清亮眼底划过清冷的光,陈侦侧头看着罗竞,两人间不知不觉踏过安全距离,“留长发的就不要处处装雄,很容易让人以为欲盖弥彰。
”
罗竞忍着笑,要不是知道这人肚子里有个崽。
真的,谁都不会把他往娘上面想。
陈侦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罗竞,他是个谨慎理智的人,罗竞搬进来的理由看似合理,实则离谱。
或许八万块钱对他这类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或许他真的在躲什么人或者事。
但陈侦并不想深究。
他只是担心面前这个热烈张扬的人又做出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
罗竞说话时的动作表情很丰富,像国外长大的那种人。
擅于用肢体语言助兴。
修长手指戴满造型夸张的戒指,不停挥舞着,不断吸引他的注意力。
说话时眼睛会一直盯着对方,那是自信的表现。
笑起来的时候牙齿洁白整齐,好看到像是做过牙齿矫正。
脸是最吸引人的地方,电视屏幕的微光在漂亮的五官上跳跃。
丰富的面部表情让那些光具象成一粒粒五颜六色的光点。
像好几只长着透明五彩翅膀的小精灵在轮廓分明的五官上飞来飞去。
某个瞬间,陈侦想到家庭这个词。
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妻子这个角色。
因为他不会把身体的异样向任何一个人敞开,然后再等待审判。
他从来不是一个弱者,更不会把弱点暴露出来换取同情。
哪怕可能获得一个完整家庭。
因为他已经从父母身上看见太多担忧和愁苦。
也在妹妹诞生时,从父母身上体会到某种解脱。
他现在都记得,重男轻女的父亲抱着健康的妹妹连连亲了几口。
嘴里说着“太好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