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轻的视线落在远处的树上:“他自己搬走的,怎么会联系我。
”
“你到底怎么想的,”廖昭问,“你们到底怎么沟通的?”
“这影响你工作?”周维轻避而不答。
廖昭摇摇头:“我只是不习惯。
我跟你合作六年,连我都不习惯。
”
周维轻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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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关门的提示音响起,喻衡目瞪口呆地与自己AirPods左耳机告别。
三个月前他挑中了五号线周边的房子,因为公司离这条地铁线路很近,喻衡不想转乘。
但这很明显是一个绝大的决策错误这一点从他第一次被俩大哥用肚子顶进地铁车厢时就发现了。
而今天他意识到,他面临不仅仅只是精神损失,还有财产损失。
就在他刚才竭尽全力挤出一条下车通道时,左耳机被蹭落在车厢,缓缓关闭的车门为他们举办了一场简短的告别仪式。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惩罚,搬走后的三个月,喻衡非常、非常倒霉。
第一个月的时候,他因为过去的生活习惯,快递和外卖老填成旧地址。
虽然快递都在一两周之后转寄过来,但里面不少是他购买的生活必备品,包括一些小型家电,于是他在没有热水壶、电吹风和加湿器的环境中艰苦生存了两周。
第二个月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前的一些资料存在周维轻的平板里,他做了艰难的思想抉择,最终很有骨气地重写了文件,但也间接导致了他连续一周的睡眠不足连前台都取笑他苍老了十岁,终于与公司里其他人形象一致。
而今天又迎来了一笔经济损失。
喻衡丧气地踏进公司电梯,开始在网上搜索单只耳机补配方式。
情人节策划基本收尾,他的工作饱和度稍微降了一点,至少能拥有较为完整的周末。
他尝试着去拥有一些新鲜的个人生活,新租房附近有一个文协资助的影城,排期都是上世纪老片或者非院线电影,除此之外,还有一家评价很好的KTV。
喻衡团购了三次观影券和一次KTV券,四张券都用掉后,他深刻感悟自己还是只喜欢看科幻片,会唱的歌也永远是热门排行榜前十,可能一辈子只能当一个没格调的俗人。
踏进公司的时候,喻衡感觉今天氛围很不一样,原本喜欢插科打诨的几个人,都沉默地在工位上,安静得连加湿器的声音都很突出。
大概半小时后,喻衡知道了原因。
HR在工作中途突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