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被撞得又咳嗽起来。
“警告你不要卖惨,”喻衡说,“我现在没理由伺候你。
”
回答他的是周维轻不规律的呼吸。
喻衡低叹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对着一个醉汉在自言自语什么。
再度秉承着人道主义,喻衡上前去把他的衣领松了松,然后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
晃眼一看,似乎这房子一切都没变,自己上次用剩的大酱汤调料包也还在。
但等到喻衡走出来时,却看到储物间门口,堆放着自己搬家那天看见的行李箱。
当时周维轻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方树安落下的,今晚顺丰会送走。
而几个月过去了,不仅没送走,甚至锁扣被解开,托运行李条也被撕掉,上面还额外搭了一件外套,喻衡记得,是周维轻发Ins照片时,方树安穿的那一件。
喻衡突然联想到,刚才地上的快递盒中,他不小心扫了一眼最上面的快递单,上面清晰地写着“多功能电煮锅”,而周维轻从来不进厨房。
种种迹象只能引发一种猜测在他离开的几个月,方树安成了这间屋子的常客。
而至于是以什么身份,则不得而知。
喻衡端着蜂蜜水回到客厅,突然觉得泄了气。
刚才的烦躁、积郁、感伤,都猝然消散,只剩无力。
大概是先前被压到呼吸,周维轻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
他身高一米八五,沙发的长度容纳不下,膝盖搭在扶手上,两条小腿垂在空中。
喻衡踢了踢他的右膝盖:“起来喝水,我走了。
”
不小心踢到了周维轻膝腱,引起了膝跳反应,右小腿在空中滑稽地蹬了蹬。
这一蹬,就把身上的外套蹬翻了过来,大衣的包不深,里面的东西悉数滚落在地。
烟盒、一支圆珠笔、一个U盘和一枚戒指。
周维轻醉得不轻,对这点些微的坠落声响完全没有反应,而喻衡却盯着这戒指发呆。
宽式男士戒指,玫瑰金,镶嵌切割钻石,大约有两克拉。
虽然在这段时间里,喻衡曾多次警告自己不允许再回忆过去,但下意识的联想还是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
他们曾经差一点拥有一对对戒,或者说,他们曾经差一点结婚。
那时候他们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