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每天都要说很多没意义的话
-想买那张唱片,但没钱
-想离开这里
-爷爷每次说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再往后,记录小孩心声的语句就没了,只剩一些周维轻年少时写的青涩的歌词。
喻衡突然发现,周维轻小时候也许也孤独过,也无措过,只是久而久之这种淡漠的生活成了常态,他就习惯了如此。
他最后把这日记本合上,放到了置物架顶层。
两天以后,喻衡觉得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给Bob留了一条很长的言,大意是谢谢对方的盛情邀请,但自己估计还是不能离开国内。
Bob估计在开会,没有回电,只发来了消息,委婉询问喻衡原因。
喻衡大概思考了下,胡乱编造说他的父母不支持。
家庭原因确实不好评价,Bob再次表示理解,为他父母的思维传统而感到惋惜。
当年喻衡出柜时,都只感叹“老喻以后咱俩不用帮带小孩了”的喻母,莫名其妙被冠上了“思维传统”一口大锅,喻衡朝着西南方向虚空为二老鞠了个躬。
但Bob的确是位体贴的上司,尽管不能再共事,依旧为喻衡推荐了几家本地没有年龄限制的外企,表示自己曾经都向对方的人力提及过喻衡,可以随时过去面试。
正当喻衡翻着公司资料时,周维轻的电话打了过来。
分别那天周维轻说“晚点联系”,也的确说到做到,这几天已经给喻衡打过好几通电话,却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大多是在从活动场地回家的路上,絮絮叨叨说点琐事。
今天也是如此,周维轻正在后台,两小时后有场新闻发布会,接通后也平静抱怨了几句。
说是跟廖昭争取了几次能否不出席,但廖昭还是坚定地否决了。
“上台有什么不好?”喻衡漫不经心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