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
“那你们好人做善事,我也不能落后,这几张纸就当我们的债权协议,我自愿放弃了,你往后就不欠我了。
”
临近下班时间,永安大厦里开始变得嘈杂。
余晖透过窗户映射进屋内,把一地狼藉烘托得柔和又轻缓。
喻衡无端厌恶起这样的光线,转身离开,临近门口又没有忍住,还是回了头:“五月十号,我等了你三个小时,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
第6章偷看
一零年十月,西平桥东的胡同口修葺了半年也没见好,围着一圈铁棚,巷道宽度减了一半,地面污泥浊水,本就偏远的地段更显冷清,只剩几块刺眼的酒吧灯牌还在黑暗里坚挺。
写着“红灯绿酒”的店里,喻衡和寝室另外三人缩在角落一桌,桌上趴着一人,陈然一脸不耐地抽着烟,而喻衡已经掏出手机开始下飞行棋。
“我早说过,没必要把他拖出来,反正他就是喝完吐,你让他在厕所抱着喝,转头就能吐,多省事儿。
”陈然抖了抖烟灰。
“那不是想着他失恋,出来见点世面,看看花花世界,谁知道这片儿这么荒。
”说话的坐喻衡对面,是他上铺。
“哥哥们,先停一下,”喻衡打断他们,“他马上第三波了,划拳吧。
”
市面上流传着一种传言,划拳谁提谁输,喻衡今天亲身验证了一遍。
他悻悻收起手机,提起桌上那人领子:“走吧,杨哥,小衡技师上钟了。
”
这一片的建筑都是上世纪老房子,排水管道搭建混乱,酒吧里没有厕所,得出门朝东走个三百米。
喻衡驾着醉鬼举步维艰,其间对方干呕了三次。
“你给我憋着,”喻衡咬牙切齿,“你要是吐在这儿,我绝不会替你收拾,我就在旁边立个牌写上你杨二的大名,让路过的狗都能看见。
”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语气里的决绝,杨二用力地绷紧了嘴。
转个弯就能看见厕所的入口,正当喻衡松了口气时,拐角处冒出一人来,两拨人毫无预警地相撞,冲击力瞬间点燃了杨二的引线。
哗
杨二吐得排山倒海,径直喷向了对方上衣。
“我特么...”喻衡目瞪口呆,赶紧道歉,“兄弟,没事吧,我朋友喝多了。
”
呕吐物的气息扑面而来,怎么看都不像没事。
黑灯瞎火,只有一台光线微弱的路灯,看不太清对面的脸,只能认出对面的人年纪相当,清瘦,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