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我那时候在想,我大概就是一块糟糕的木头。
”
摸摸索索半天,喻衡终于把耳钉穿了过去,他双手捧着周维轻的脸,满意地端详:“那我就当一颗钉子,把你钉在原地,哪里都不许去。
”
春节假期,喻衡带着周维轻回了老家。
这大概是周维轻出生以来最为局促的时候,三十多年里都没有这样紧张的氛围。
在车上的时候难得不沉静,每隔半小时就会跟喻衡再确认一下注意事项。
喻衡被他骚扰得心烦意乱:“跟你说了,他们眼里除了那盆草什么都没有,我就是个蹭饭的,你更是个蹭饭的,别把自己当个角了!”
事实上喻衡对他父母的理解非常到位,两个人站在门口时,按了五分钟门铃,喻母才慢慢悠悠从里面晃出来。
开门后第一句就是抱怨:“早不到晚不到,偏偏挑我浇花的时候来。
”
“我半小时前就给你打电话了,是你偏挑这个时候浇花,”喻衡露出了一个虚伪的微笑,“对了,这是周维轻。
”
喻母站在原地,眼神上下打量着周维轻,周维轻觉得像有刀抵着自己的脊梁骨。
十秒后,喻母打量出了结论:“你看人家比你高多少,让你小时候挑食。
”
喻衡充耳不闻,把鞋一脱直接往厨房冲去:“爸,今天有鸡爪吗?有牛肉吗?”
距离周维轻上一次在爷爷家过春节已经将近十多年,中间的年份他要么有工作安排,要么更习惯于一个人待着,因此对于屋里这些洋溢着节庆的装扮都觉得有些陌生。
也思考过是否应该去厨房帮个忙,虽然以自己贫瘠的能力制造灾难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喻衡很快就消解了这个假设,命令周维轻带着家里那只大金毛出去遛一圈:“训练一下你以后伺候雨滴的能力。
”
雨滴是那只小狗崽的名字。
喻衡觉得它跟十几年前那个雨天,在路边不知道等谁的小狗长得很像。
这次他们双双回家,雨滴被托管在陈然家里。
周维轻没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