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热衷于帮扶贫困儿童,是为了给自己挑选器官吗?”
……
宋雨柔自小养尊处优,从未如此被人骑过脸,失态地捂着耳朵大喊,“我没有,我没有,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
我的生物学母亲林女士突然从边上窜出来,一脸激愤地辩驳,“妹妹帮帮生病的姐姐不是应该的吗?若不是雨柔病了,我压根都不会生第二个孩子,是雨柔给了她生命,让她又捐点东西怎么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拿着未喝完的饮料瓶子砸到宋雨柔脸上,淋了她一脸不知名的黄色液体。
“真是无耻!Tmd我真的听不下去了。
”
“宋雨宁的命就不是命吗?”
接着越来越多的瓶瓶罐罐接踵而至。
记者们逃散开,宋雨柔母亲狼狈地抱成一团,四处躲避着雨点般的攻击,像过街老鼠一样流窜。
5
我在屏幕外愉快观赏这一幕闹剧。
严询给我打来电话,他语气听起来莫名有些虚弱,“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算在离婚套餐里,不额外收你钱了。
”
我仔细想了想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嗯,我死以后拜托你把我的骨灰撒入大海,别让霍闻京困住我,我不要入他们霍家的墓园。
”
那边怔愣了几秒,低声道:“这个我没办法保证,因为我有可能死在你前面。
”
“为什么?”这人说的好奇怪,他怎么会死在我前边。
“心脏病,活一天算一天。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很散漫,好像一个亡命徒。
我叹了一口气,“那你再多活几天吧,等我哪天不行了,我就把心脏捐给你。
”
我现在也就只有心脏还好好的了,就当是谢谢他愿意接我的案子。
那边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出声。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霍闻京一脸死寂地走进来。
我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以为在我爆出那些料后,他会恼羞成怒,我们从此死生不复相见。
可他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反应,一如既往般蹲守在我床前,淡淡道:“如果报复我能让你开心点解恨点,那么我不介意身败名裂。
”
说着他把几个饭盒整齐码在我面前,拿起勺子要喂我,“吃点东西好不好,不吃身体怎么会好呢?”
我轻摇了摇头,语气郑重:“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吧,让我干干净净地走。
”
“我也不想再恨你了,没意思,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