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那样的陌生,再多次也止步于最后一步。
浅尝辄止的人是他。
他的手掌轻抚她的头发,手下滑到她的脖颈,握住,以唇封住她就快忍不住的惊呼,她下意?识地要抓什么,被他握住了手,他带着?这只手,让她放在他的背上,不至于连站都站不稳。
她指甲几?乎要划伤他的背,都抓出了印子,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在这种时候,他有千百种感觉,唯独没感觉到痛。
柏盈却觉得有点儿难受。
又不只是难受。
明明是多余的,明明是不属于她的,在这样的时候,却如?同拼图,一个在强势嵌入,一个在努力接纳,拼凑成一片,好?像他们本该就是一体?。
…
柏盈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很想夸赞蒋墨成的,因为他这个人看似没什么耐心,但在该有耐心的事上一点儿都不含糊。
他一点一点吻了她不受控制流下的眼泪,仿佛在安抚她,让她不要再呜咽,尽管他就是那个可恶的始作俑者?。
等她再清爽的被他抱着?回卧室时,她赶紧躺在床上,背没有贴着?墙,也没有贴着?磨砂门,而是踏踏实实的、柔软的床垫,她舒服得喟叹一声,接着?没什么力气地说?道:“别?忘了开加湿器,我睡了啊。
”
贴心的男人开了加湿器,又走出房间,等他再折返回来时,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床头。
柏盈也不是真的累到沾枕头就睡,她睁开眼睛,甜蜜而满意?地看着?他,“谢谢哦。
”
还记得给她倒水。
不错,很有眼色。
“客气什么。
”他语气里带了丝餍足,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她的头发,看了许久,眼神幽邃,他掀开薄毯,躺在了她身?后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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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懂了那句“客气什么”的意?思。
原本牢稳的床在这个深夜发出时而规律、时而又急促的动静。
第二天是周日。
柏盈如?果不是想着?今天是休息日,恐怕凌晨时分蒋墨成就会?被她掐死。
她醒来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