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润不懂了。
柏泽清看到韩润身后还有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似乎在等他,于是长话短说。
“因为她未成年,你下次再放她进来,我只能拨打投诉电话,你也不想的?”
说完,他拖着怀里的醉鬼走了。
韩润看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直觉活得久,什么都能看到了,柏泽清这样一个从来不近女色的人有一天竟然和女人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而且这两个人身体紧贴,那亲密的肢体接触,真是大新闻……
“你胡说八道,我早就成年了。
”被拖到室外,林颂音冷得往他怀里缩,不满地替自己澄清。
“你给我闭嘴。
”柏泽清终于将她塞进后驾驶座。
回到驾驶座后,他低头整理被她蹭皱的衣服,这个晚上简直荒谬。
如果不是接到了刘妈的电话,说在监控里看到林颂音“心事重重”地出门,她担心她出事,又不方便告知易竞,他决计不会出现在这里。
柏泽清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良的人,这一切都是他的完美主义和强迫症在作祟,他更加确信,他就不该应下这件差事。
“和醉鬼说话真是鸡同鸭讲。
”柏泽清抬手松了松领带,蹙眉说道。
林颂音闻言一屁股就要坐起来,因为酒意,她眼里一片水光。
“鸡同鸭讲?”因为柏泽清的话,她露出思索的表情。
“你是鸡我是鸭吗?不对吧,按理应该你做鸭,我做鸡/吧。
”
柏泽清看着后视镜里扭动着的人,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车发动。
“抱歉,我暂时没有这么……特别的职业规划。
”
车汇入无尽的车流,柏泽清极力克制着才没将后椅上那位,因为酒意的不适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呻/吟的人丢出去。
……
林颂音醒来的时候,太阳穴有些疼。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身上盖着件长长的外套,附着着特有的气息,让人很有安全感,她下意识地将脑袋往那件温暖的外套里缩了缩。
不对劲,她猛得睁开眼睛,发现入眼一片黑暗。
她抬起手在墙上摸了一阵,才松了一口气。
是她那个便宜爹的房子。
只是身上的这件外套明显不是自己的。
她给自己按了按太阳穴,脑海里浮现昨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