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火烧,配……白葡萄酒,没吃几口,他胃不好,饭量很小,逼着自己吃一点儿是怕把自己饿死,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种神经病搭配换谁都吃不下去。
天天不想活了的人又怕死,挺奇怪的一事儿。
路银塘没什么表情地想。
“啥表情啊?”乔心远冲着夏槐序的脸打了个没响的响指,“小崽儿特地来给你送温暖呢。
”
夏槐序接过他送来的一次性塑料杯,还热乎着,里面是淡黄色的糊糊,他喝了一口,发现是南瓜糊糊。
“谢谢小崽儿,好喝。
”夏槐序又喝了两口,“谁给你送来的,你这么闲,最近老研究糊糊干嘛?”
乔心远坐在他办公桌旁边玩手机,从口袋里摸了块巧克力啃,“家里阿姨去我哥工作室给他送,顺便给我送来了,我哥最近胃不好,给他养养。
”
“胃咋不好了?”夏槐序皱着眉挪开目光,看着乔心远,“胃病可大可小,别不当回事儿,让你哥抽空来做个胃镜。
”
“前几年喝酒太多了吧。
”乔心远叹了口气,随即又跟讲悄悄话似的小声说:“他才不会来呢,他害怕看病吃药,你不知道吧。
”
“我还真不知道。
”夏槐序笑了起来。
办公室门被敲了两下推开了,护士探进头来,看着夏槐序:“主任,急诊来了一批踩踏事故的患者,请您过去看看。
”
刚坐下没十分钟的人马上站了起来,刚才脸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戴上口罩就往外走,顺手拍了乔心远一下,示意自己先走。
“哪儿发生踩踏事故了,严不严重?”
“就咱们医院附近那个大广场,准备看跨年倒计时的,结果还没开始呢就出事了。
”护士紧跟在他后面说。
事故不算严重,很快就控制住了,急诊来了十几个病人,基本都是皮外伤,后面又送来了一批,这些病人比较严重,都是在广场上跨年的年轻人。
夏槐序处理完这两批病人天都黑透了,外面开始断断续续地传来烟花绽开的声音。
夏槐序刚从手术室出来,穿着脏了的刷手服去洗手,同科室的陈医生正在打肥皂,见他过来了疲惫地冲他笑了笑,“你猜几点了。
”
“没感觉,大概九点?”夏槐序冲了冲水说。
“十点半了。
”陈医生叹着气笑了,“又是新的一年了,好几年没在家过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