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齿缝流入口腔,满嘴都是腥咸味。
他舔了舔唇,和许直行数不清第几次接吻,湿滑粘稠的唾液互换交融,半晌,含糊道:“唔...你被我标记了。
”
“以后哪也去不了。
”
许直行的笑闷闷的,一声声,低沉愉悦,飘转悬停在他的发顶:“好,被你标记了。
”
“以后哪也去不了。
”
俩人拥抱着安静了一会儿,彭南生依偎在许直行臂弯里,抓起他的手翻来覆去拨弄把玩,大小差异相去甚远的双掌叠合,进而自动紧紧相扣。
十指连心,脉搏与脉搏同频跳动,一个体温融入另一个体温。
在这样严丝合缝的距离中,容易产生他们本就同源同生的感觉,仅靠着这点弥留之际,久久不愿消散的爱,还是可以筑起葱郁森林的,只不过要再慢点,再仔细点,让它生根发芽,重新长回到心尖尖。
许直行勾着他的项链在指尖晃动,半晌又把戒指取下来,问彭南生:“宝贝,我帮你戴上好不好?今天先戴这个,易感期后我们再一起去换个新的。
”
“好啊。
”彭南生听话地舒张手指,含笑逗他,“不满十克拉的不要,这回你自己看着办吧。
”
素白色的铂金戒指缓缓套入彭南生的无名指,于是时间在这一刻放慢,场景回溯与七年前重叠
白花花的床单被褥变作燕尾服,旖旎缱绻的房间里看得见肃穆教堂的影子,就连举止神情都高度相似,许直行的唇覆着彭南生的唇,烙下誓言与深情并重的一吻。
“买,把两个肾挖了都要买。
”许直行用指弯搔刮他的鼻子,不正经中听起来又像这么一回事,“十克拉而已,实在不够,就把许愿也一起卖了。
”
彭南生清脆地笑起来,诡计多端的alpha,随便说点什么就把他哄得五迷三道。
因为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俩人从鼻腔到血管都浸透了彼此身上的特有气味,许直行侧脸蹭着彭南生的鬓边与他亲热,露骨腻歪的话说了一箩筐,现在终于想起,还剩一个道歉才算诚恳。
“老婆...”许直行和他拉开半拳的距离,心里留存三年的梗蒂,一千多天暗无天日的郁结难解,得以获取忏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