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规整干净,井井有条;而那位始作俑者也仿佛已经全忘了,坐在办公桌前,白衬衫黑西裤,面庞文俊,不沾情欲。
“装。
”周瑾心里嘀咕,摸着脖子上轻微疼痛的地方,“真会装。
”
江寒声正在开视频会议,关掉话筒,只听对方讲话。
目光追随周瑾下床,柔和的日光打在她身上,镀上一层莹白耀眼的光晕,周瑾满脸疲倦,打着哈欠去洗漱。
江寒声戴着眼镜,认真端详她,心头有些燥热。
周瑾感受到他的视线,并不锐利,可深沉又直白。
她有点不自在,问:“看什么?”
江寒声眼神专注,回答:“看你。
”
周瑾忍不住了,逃也似的钻进洗漱间。
周瑾对着镜子刷了一会儿牙,拨开衣领,白皙的脖子上有红的吻痕,再扯开些,连肩膀上也是。
她心里阵阵发悸,闭上眼,想起到了后半夜,江寒声长臂揽着她,温柔中还有固执的蛮横,周瑾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两人像要融化在一起。
直至此时,她耳畔还回荡着江寒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属于男人的性感,“周瑾,周瑾……”
周瑾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她想不起来最后怎么睡着的,貌似江寒声还说过一些话。
“说什么来着?”周瑾疑惑,回想未果,就索性没有再想。
洗漱好,周瑾再出去。
江寒声已经合上电脑,摘掉眼镜,人仰在椅子里休息。
周瑾问他:“忙完了?”
江寒声点头,说:“以前工作时过手的案子,报告出了点问题,他们找我问问情况。
”
“没听你说过这些。
”周瑾笑了笑,问,“你以前在省厅的犯罪研究室工作?”
江寒声手指紧了紧,淡淡道:“恩。
”
“王彭泽主任是国内有名的犯罪侧写专家,我知道他。
”周瑾解着衣扣,从柜子的衣架上找到自已被熨烫得平整的上衣和长裤。
她飞快地套上衣服。
周瑾本来想问江寒声为什么没有继续留在省厅工作,毕竟这比在科大当副教授更有前途,可想想他既做了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就说明有不同的权衡,大不必再追问。
周瑾只说:“我好像没问过你,你在科大教什么?”
江寒声回答:“刑事技术和刑事侦查。
”
“……我们还算半个同行了?”她笑,想起在重案组见到江寒声的意外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