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个弯,反问他: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陈徵从善如流地配合他:
“假话是什么?”
“假话就是他很有名,当初进了首都大学第一届少年班大家都在讨论,难免会记住嘛。
”
“那真话呢?”
韩疏阅停下脚步,松开陈徵的手在胸前合十,抿着嘴扯出一个笑容来,妄图通过祈祷来降低陈徵听见这个答案的怒意。
“因为他是初三那年全国数学竞赛林市唯一一个分比你高的,而且我在考场和他前后桌,考完还和他对过答案,虽然他不记得我了。
”
……
陈徵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郁闷。
他回忆了一番,其实当年冬天考完试韩疏阅在回学校的路上也和他对答案了,韩疏阅数学不好,大题最多只能写了一半算不出最终结果,那次却一反常态说对了好几个答案,陈徵那时心里还疑惑他怎么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了,现在想来原来是早就向别人问好了答案才来找自己的。
“哎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听说他数学成绩特别好才厚着脸皮上去问的,还不是想看看你卷子做得怎么样,以我自己的水平肯定是你说什么都听不懂。
”
他刚才吞了两片陈徵随身给他带着的药,嗓子舒服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站在陈徵身前倒退着说话,脸上是即便陈徵也很少见到的松弛与愉悦。
两人消完食准备回酒店,陈徵拿不定他的想法,但今天一整天韩家都没有电话打过来,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一下:
“待会儿你还想去医院看看叔叔吗?”
韩疏阅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担忧迅速恢复几分,他背着手摇头:
“不去了,他们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他们。
我妈不主动找我的话,就没必要贴上去了,大家都不开心。
”
陈徵颇有些欣慰地捏他的耳垂,提议说:
“现在回三明有点折腾,我们就在林市把剩下的假期过完?”
命运总是阴差阳错,使得他们一同待在林市的时间实在短的可怜,其实林市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城市,市中心和城郊都有不少知名景点。
剩下的几天韩疏阅领着前些年只知道读书的陈徵将林市玩了个遍,期间韩家只有韩毓薇给他打来过电话,小姑娘去医院看爸爸却没遇上哥哥,有些不开心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