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鑫在那头噼里啪啦一顿打字,韩疏阅看着不停弹出的消息一边感叹这厮键盘敲得可真快,一边又有些想哭。
最后他收到了一条语音怒吼:
“你现在在哪?马上告诉我,老子立刻拍马赶到取你项上狗头!”
我在梅苑11栋。
韩疏阅发完地点就换鞋下楼了,没想到李子鑫来得这么快,他刚听完对面发来“OK,我三分钟到。
”的语音,就看见了气势汹汹站在自己三米开外的李子鑫。
韩疏阅见过李子鑫家里人,他们家每个人都很高,爸爸是运动员出身,妈妈也有至少一米七的样子,以至于李子鑫从小就高他至少半个头,现在看样子这位要取他狗头的大兄弟已经早就超过一米九了。
李子鑫见他抬头,确认了一下是韩疏阅本人,一个箭步冲过来锁着韩疏阅的脖子就开始按他的脑袋。
韩疏阅哭笑不得,一头柔顺的短发被挠得像鸟窝一样,忍不住叫起来:
“诶诶诶你干嘛,真要拧我脑袋啊!?”
李一鑫根本不松手,只恶狠狠地说:
“狗东西,先让我打一顿出气。
”
好不容易等李一鑫出完气,韩疏阅对着手机屏幕反光扒扒头发,被迫自愿地请他吃饭去了。
他们吃的是梅苑食堂二楼豪华麻辣香锅大餐,海市口味偏清淡,韩疏阅现在已经不太吃得惯重油重辣的香锅,没动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李一鑫才不管他,一边吃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说些他忘恩负义是个小人之类的车轱辘话。
等好不容易吃饱喝足,李一鑫非常没品味地拿出手机拍了一下桌上被扫光的餐盘,又光明正大地拍了一下正喝着餐厅送的纸盒果汁的韩疏阅,哼唧道要发个朋友圈让大家一起来指责他。
韩疏阅一把按住了李一鑫正在编辑文案的手,抽过他的手机,退出了朋友圈,淡淡说了句:
“先别发。
”
“怎么了?”李一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你躲债啊?”
韩疏阅胡乱点了点头,又摇头,叹气道:
“不是,我想先问问你,你和陈徵还有联系吗?”
“有啊,我和他高中隔壁班的。
怎么,你在躲他的债啊?”
“没有什么债,我就是问问。
”
韩疏阅把纸盒里的果汁吸到底发出呼呼的响声,又咬了咬吸管,听见李一鑫说:
“你和他果然是室友,一样奇怪,怎么都喜欢找我打听对方?你当初中考前一声不吭跑走了,陈徵也是一直过来问我你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了。
我哪里知道!你也没告诉我呀,我还是去你家门口蹲到了你爸妈问过才知道你竟然去海市了。
”
听到陈徵找过自己,韩疏阅心里有些酸涩,又加剧了忐忑,食指和中指不自觉抠着纸盒,继续问:
“那他,这几年高中过得好吗?”
李一鑫被他气笑了,骂他重色轻友,怎么不问问自己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骂完又觉得不对劲,继续骂他白眼狼。
“他能有什么不好的,人又帅,个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