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看一看,到底在不在这个地址!”
“我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知道。
”香栀冷冰冰地看着她说:“不如问你侄儿去吧。
自己种下的种子,就会结什么样的果儿!”
徐兰恶狠狠地看了香栀一眼,想要泼妇骂街,但始终不敢。
她又舍不得面子真当着来来往往人的面给香栀跪下。
见徐兰总算离开,沈夏荷松了口气说:“这个老刁婆,在我家软磨硬泡一个下午,见你回来又来逼你。
好在知道不能跟你来硬的,这次回去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骂咱们。
”
“她骂就骂,我还怕她骂不成!”香栀叉着小腰提高音调,故意在徐兰还没走远时说:“敢侮辱军属,我就拉她去劳改!”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
”沈夏荷推搡着香栀回到家。
香栀还是不放心:“我得跟王小梅打个电话,让她寄信不要往家里寄了,直接寄到农场去。
”
沈夏荷难以置信地说:“徐兰该不会偷你的信吧?这还真胆大包天了。
”
香栀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小梅惦记咱们才联系的,咱们不能把她害了。
”
第94章人生选择的路口
1984年,热夏酷暑。
后勤农场。
香栀撂下电话,兴奋地小脸通红:“考上啦!我儿子考上了!笔试和体能都是第一名,政审也通过啦!”
周先生脚边有台电风扇,手里还拿着蒲扇,大茶缸里也不泡茶了,放着冰镇绿豆汤。
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难掩高兴地说:“不愧是我大外孙!这些年,我就觉得他能出息!”
艾四季跟王洋洋使了个眼色,王洋洋拿出包装好的派克钢笔和软羊皮笔记本送给香栀说:“科长,这是我们给佑儿的升学礼,千万要收下。
”
“谢谢你们啦,回头上我家吃饭去!”香栀乐呵呵地跟周先生说:“我得跟党大哥、党大姐说一声!下午给我请个假!”
见她激动地不知好歹了,艾四季塞给她三轮车钥匙:“科长,外面太阳大,把草帽戴上!”
“知道啦。
”香栀急冲冲地蹬着三轮车往大门口去,正好见着佑儿路过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