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锅饭的赵婶子手里托着一块大油,路过的村民纷纷行注目礼,目光在大油上面逗留许久。
“这是给新知青们吃的。
”赵婶子顿了顿说:“晚上集体给你们呛辣猪皮。
”
猪皮算是个荤的,可供销社出来的猪皮肥肉部分被刮的透明,就算放到汤桶里煮,未必能出油花。
聊胜于无吧。
每次来新知青总会给些优待,三五天后,优待也会随着体力劳动而消散。
大锅饭的年代,在贫下中农环境里锻炼,只有真正吃苦耐劳的人才能吃饱肚子。
因为辛苦,城里孩子下乡的兴头也会被磨炼一空,勤劳或散漫的本性也会露出来。
而香栀,别说干活,她站在简陋的大通铺前,难以想象这就是曹香琴说的包吃包住的好地方。
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找了个地方放下行李。
女知青们抓紧时间洗手洗脸,她坐在大通铺上望着她们发呆。
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村集体晚上这顿饭菜下了功夫。
不但有油水,还打了个蛋花汤。
香栀闻了闻觉得蛋花汤的腥气重,把碗推到一边。
她旁边坐着一位胖乎乎的姑娘,这年头可是少见。
她咽了咽吐沫,小声问香栀:“同志,你不喝蛋花汤?”
香栀虽然单纯但不傻,把蛋花汤推给她说:“你喝吧。
”
胖姑娘一下高兴起来,憨厚地说:“我叫尤秀,我不白吃你的,明天我帮你干活。
”
村子里条件艰苦,不是餐餐能喝上鸡蛋花的。
香栀正要介绍自己,胖姑娘说:“我知道你叫曹香琴,大家都传疯了,说你比样板戏明星都漂亮呢。
”
“那大家都很有眼光嘛。
”
香栀作为一朵花儿,对别人夸她漂亮习以为常,花的本质就要又美又香,大家说的是事实。
而事实证明,只要不面对血淋淋杀人如杀小鸡崽一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