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地面上,溅开了无数闪闪发亮的碎玻璃。
包厢里只有男人痛苦的呻吟声,小帅破了相,捂着额头,半边脸全是鲜血,站着的地面上也全是血滴。
女人被这一幕吓到了,万万没想到祁宴会动手,她颤抖着端起酒杯喝下,表情痛苦,这总比破相来得好。
祁宴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背倚回沙发,冷眼盯着她喝完酒,才说:“半个小时。
”
女人急急点头。
半个小时不准出包厢,怕她出去抠喉咙吐酒。
“要不先把人送医院?”主客神色如常,仿佛预料到这一幕会发生。
祁宴没有说话。
要是换往常,他一定会逼着男人自己砸自己脑袋,看到这些人抗拒又恐惧,内心煎熬着,不得不对自己下狠手的样子才有趣。
今天真是被气到了,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了。
保洁进来处理了现场,包厢再度恢复如常,仿佛只是先走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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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祁宴,”主客坐在他身边,突然开口,“我怎么感觉视频里那个男人和你有点像?你这位小女友口味蛮专一的嘛。
”
预料之中,祁宴浑身气压变得更低,主客立马补救,说:“我帮你查查这男人是谁,肯定是仗着自己和你长得像,才跑来勾搭你的小女友,臭不要脸的软饭男,说不定是想通过她在你这捞钱。
”
对他们来说,查一个人很容易,不过五分钟,何宁的履历就摆在了祁宴面前。
看到何宁的履历后,主客有点后悔,后悔答应帮徐青玉拆散这两人,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不然他绝对不会冒这个风险。
校园,初恋,白月光。
按照这时间线,祁宴才是那个后来者。
祁宴翻看着资料,心脏像被人用烧红的钳子夹着。
和明芝是高中同学,两人还是同桌,父亲早亡,母亲在工厂工作时被压断双手后辍学,进了修车厂打工,之后不久,母亲查出肝癌晚期,为了赚钱跑去缅北黑赌场打工送货,资料到此为止。